“咱们这是在哪?”曹文诏气力略显不足的问道。
“这里是药堂,叔父你受伤了,到这里来治病。”
“药堂?”曹文诏努力扭头,往一旁看了看,最后收回了目光,问道,“虎贼的人呢?有没有追来?”
他的记忆还处于自己带手下的人正撤离战场的时候。
“叔父放心,已经安全了,虎贼的人没有追来。”曹变蛟解释道。
听到这话的曹文诏眼睛合了上去,缓缓又睁开,问道:“咱们死伤多少?受伤的人有没有医治,能救回来多少?”
曹变蛟脸色暗澹了下来。
他的嘴唇蠕动了好几次,才道:“开战前没有预料到虎贼带了虎蹲炮,咱们的人死伤不少,回来了一百多人,还有二十多个带伤,暂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医治好。”
火器伤普遍比刀剑伤到更不好医治,也更容易致残致死。
“这一仗吃了大亏呀!”曹文诏语带悲呛。
出来时候二百多近三百人,第一次劫掠运粮队伍折损了一些人,但数量不多,而这一次却真的伤筋动骨。
这些骑兵都是军中精锐,而且大部分是他们曹家的亲兵家丁,一下子死伤这么多,曹文诏心疼的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床边的曹文诏不知道该如何安危自己的叔父。
这一战的失利,他也有很大责任。
要不是他一个劲的催促出兵,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难过了一阵的曹文诏缓了缓,嘴里又道:“截断虎贼粮道的差事算是彻底没可能完成了,等我伤好一些,咱们就返回大军,我会亲自向傅督师请罪,一旦我出事,你要护好咱们剩下的这点人。”
他口中的这点人,指的是他们曹家的亲兵家丁。
亲兵家丁才是他们曹家立足军中的根本。
“叔父,咱们可以去求孙大使出面,我想傅督师多少都会给孙大使一些面子。”曹变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