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绳兄客气了。”温体仁走过去,来到屋中的主位前坐了下来,同时招呼道,“玉绳兄自己坐,不用见外。”
周延儒顺势坐回到了座位上。
“来人,把老家送来的新茶冲泡两杯送上来。”温体仁对下人交代了一句,转而面朝周延儒道,“玉绳兄这么晚来我这里,说实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周延儒笑道:“长卿兄难道不欢迎我来?”
“玉绳兄能来,我当然欢迎了,但玉绳兄你长忙于公事,可是很少到我府上来,在我这里可是难得的稀客。”温体仁道。
周延儒道:“稀客总比让长卿兄把我认为是恶客要好。”
“哈哈,怎么会,你我同朝为官,虽然有些政见之争,可那是公事,私下里,你我之间的情谊不伤分毫。”温体仁打着哈哈道。
自从两个人一位成为首辅,一位成为次辅之后,二人关系越发紧张,在也没有之前合作阻击钱谦益入阁的默契。
周延儒端起下人送来的热茶,拿到嘴边吹了吹里面的热气,嘴里说道:“陛下招降失败的事情长卿兄怎么看?”
“这件事不是伱我早就知晓的事情,本也没想过能成功,只是试一试,也算是全了陛下的想法。”温体仁面色平静的说道。
周延儒道:“若是早在虎贼还在山西之时,陛下拿出王爵送去,说不定还有用,以如今的局势,陛下的王爵对虎贼的人而言,早已是分文不值,陛下的做法太迟了。”
温体仁小口抿着茶水没有接话。
“长卿兄,到了这个时候,你我应当联手御敌,不应再互相争斗,让外人捡了便宜,长卿你以为呢?”周延儒目光看着温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