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阵阵,踏破了傍晚的宁静,所过之处,惊起了藏在草里的野兔和野鸡一些野物。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终于赶到了虎字旗车队的必经之路上,屠腊才让队伍休息。
屠沙作为屠腊手底下的大将,来到了屠腊的篝火堆跟前,低声说道:“大当家,这个虎字旗会不会是上一次咱们在草原上遇到的那支队伍,若真是那支队伍,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太好办了。”
屠腊眉头一蹙,说道:“你说的也不无这种可能,不过这事是素囊安排下来的,容不得我去拒绝。”
作为草原上纵横多年的马匪,唯一一次吃瘪便是在一支汉人的车队上。
对方的车队挂着一个黑色的虎字令旗,人人手持火铳,而且这些火铳不是明国军中那种质量残破的鸟铳,而是真正用精铁打造的良铳。
这样的火铳,很少出现打不响或是炸膛,火铳手们又训练有素,五六十步距离成排打放,就算是骑兵也会出现不小的折损。
对方还有车阵,火铳手躲在车阵后面,足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最让他这个积年马匪心惊的是,对方的骑兵尤为厉害。
准确的说,对方骑兵在骑术上远远不如他和他手下的马匪,可对方的骑兵人人穿了一身护住身体要害的铁甲铁盔,手里的马刀全都是精铁打造。
同样是对砍一刀,对方的骑兵因为铁甲的保护,丝毫事情没有,他们马匪一方的人却丢了性命。
一场马战下来,死伤最多的是他们这些马术精良的马匪。
这支挂有黑色虎字令旗的车队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如果在草原上碰上,他绝不愿意去主动招惹。
和一般商队遇到马匪后的表现不同,这支挂有虎字令旗的车队在草原上不仅能战,而且很强,这让他想起了当年蓟镇的戚家军。
“真要是那支车队咱们怎么办?窝仑阔派来的人说对方有好几百人,单凭咱们这点人根本吃不下来,弄不好磕了牙,把自己赔进去。”屠沙担心的说道。
屠腊想了一下,说道:“等见到就知道是不是那支车队了,如果真的是那支车队,可以让其他的马匪打头阵,赢了,咱们顺势吃下整支车队,输了,咱们也没必要为了素囊的一个命令让兄弟们丢了性命。”
“我明白了。”屠沙郑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