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范记商会伙计都被绑好之后,一名虎字旗骑手用手指向剩下的范友。
老五瞅了范友一眼,说道:“此人是范记商会派来的管事,带走也是个麻烦,用绳子捆住手脚,留在这里,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造化。”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是范家商会的管事,你们不能这样做。”
听到要把自己留下来,范友大声的叫喊。
在这样寒冷的季节,留在野外过夜,只有被冻死一个下场。
老五抬手一指,说道:“把他嘴堵上。”
走上来两名骑手,一人拢住范友一条胳膊,反剪在身后,连同两只脚,一同用绳子捆住,又从范友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布,直接塞进他嘴里。
范友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身子使劲的在地上扭动。
跟在老五边上的陈武,见范友的惨状,不忍心的劝道:“不如咱们把这个管事也带上,反正这些人都要扣押起来,多他一个也不多。”
老五微微一摆手,说道:“若是把他也带走,很可能让那些范记商会伙计和他抱成团,所以此人不能留。”
见老五执意要留下此人,陈武便不再劝说,同情的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挣扎的范友。
“告诉车夫,抓紧时间上路,这些人和货都要送去青城去。”老五下令。
有骑手催马来到头车的车夫跟前,让其赶车。
范记商会的这支车队,连人带货,全都被劫走,只留下范友一个人,被丢了下来。
车队走出大约三里多路,陈武一揽缰绳,调转马头,突然朝身后疾驰而去。
其中一名骑手来到老五身边,说道:“队长,陈武一个人回去了?”
老五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说道:“等他回来,让他自己去领罚。”
“是。”那骑手答应了一声。
陈武离开车队后,很快来到范友的跟前,骑着马,围绕着坐在地上的范友转了一圈。
范友见到陈武,激动的大声喊,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武勒住缰绳,停下马,说道:“这么冷的天,没有帐篷和取暖的东西,根本熬不过今晚,与其受罪的冻死,不如我给你一个痛快,上路的时候也能少遭一些罪。”
“呜呜……”范友奋力挣扎。
陈武催动kua • xia马往后面退了几步,缓缓抽出马刀。
范友挣扎的越发厉害,双目圆睁,露出惊恐的眼神。
陈武用脚后跟一磕马腹,催动战马跑动起来,而他右手的马刀斜向朝下。
当战马从范友身边错过的一瞬间,一道血色梅花,撒在了半空。
陈武催动战马,头也不回的去追赶远去的车队。
原本奋力挣扎的范友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当战马掠过,他才栽倒在地上,脖子上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