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的高粱酿比普通的高粱酿多了两次蒸馏,度数更高,喝起来更烈。
“酒的事情先不急,什么时候喝都行,还是先说正事,不知老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麻总兵问向刘恒。
刘恒知道他说的是草原上修筑墩堡的事情,便说道:“就算下官不在修筑墩堡,顺义王那边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土默特的那些台吉要的是虎字旗的商道,逼迫虎字旗退出草原。
“光停下修筑墩堡肯定不行。”麻总兵说道,“虎字旗在草原上修筑墩堡已经得罪了顺义王,所以最好还是送给顺义王一些好处用来赔罪,以虎字旗的富有,相信老弟不会在乎那么点东西。”
说着,他看向刘恒。
事情能不能成,还要刘恒来决定,他虽然是大同总兵,刘恒只不过是他辖制的游击将军,可这个游击将军比他这个总兵厉害,根本辖制不住。
刘恒面带笑容的摇了摇头,道:“大人,不是下官驳大人您的面子,实在是下官没有退路。”
“老弟呀,你如今已经是大同东路的游击将军,没必要与顺义王闹翻,一旦顺义王把在草原上修筑墩堡的事情送去京城,事情可就严重了。”麻总兵好言劝说。
刘恒再次一摇头,说道:“先不说草原上的那些墩堡花费了多少银子,光是顺义王要虎字旗退出草原这一条,下官就不能接受,一旦真的退出草原,这里面的损失可就不止下官一个人的事情。”
他隐晦的提醒麻总兵。
虎字旗与草原各部的走私生意,大同不少官员都涉足其中,就算没有直接从中分得红利,也因为虎字旗走私的生意,多收到一份贽敬。
麻总兵眉头紧锁。
断人钱财犹如shā • rén父母,就算是他可以放弃虎字旗给他的好处,可其他人未必甘心放弃这份好处。
而且他心中清楚,不光是大同这里的官员收受了虎字旗的贽敬,宣府那边一样有官员收受了虎字旗的好处,不然范家也不会断掉各州府的生意,退回到张家口。
虽然他是大同总兵,可为官这么多年,总有一些人脉,虎字旗在宣府对范家的打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顺义王不会这么做吧,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麻总兵看着刘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