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胡明义脸色一冷,道,“虎字旗有多少兵马,朝廷可能会不清楚,但总兵府的杨总兵岂会不清楚,当初你们杨总兵亲率大军去灵丘出剿虎字旗,这才过去多久,连两年都不到,你所言的十几万大军难道都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薛牧神情顿了顿,随即为自己解释道:“虎字旗有十几万大军的事情,是那些从草原上回来的百姓带回的消息,虽说未必是真,可虎字旗没有足够多的兵马,恐怕难以征服土默特部这样的北虏大部。”
“这些消息不足为信,谁知道是不是虎字旗的人故意散播出来的。”胡明义一摆手,根本不信薛牧的解释。
见状,薛牧不再与胡明义分辨虎字旗到底有多少兵马,转而说道:“新平堡的那几家属于虎字旗的铺子该怎么解决?税银还要不要收?”
胡明义说道:“这是总兵府和下面边堡守将的事情,至于收不收税银,自然你们自己决定,巡抚衙门不会干涉你们。”
听到这话,薛牧眉头拧在了一起。
说得好听是让总兵府自己决定,但他明白,巡抚衙门这是不愿意插手这件事。
“巡抚那边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做,我就不送薛兄了,告辞。”胡明义朝薛牧随意的拱了拱手,便带着账房先生和银子从屋里离开。
“呸,分银子的时候拿大头,出了事却躲在后面想让别人出头,什么玩意。”薛牧朝着胡明义离去的背影重重地啐了一口。
除了发泄几句,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银子都抬走了,再留下去一会儿巡抚衙门的人就该来赶人了,他带着总兵府人从后门离开了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