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老太爷中过进士,做过承宣布政使司参政这样的gāo • guān,论家族实力,也是这些人里面势力最大的一家。
涉及到和几家有关的事情,往往都是由曾家来带头。
坐回到主位上的曾家老爷端起管家新换的热茶,嘴里说道:“就算要找御史参奏这位李巡府,也要等打退城外的乱匪再说,朝廷这会儿还指望这位李巡府守住大同城,又怎会因为几个御史的参奏,就罢免看一个巡抚。”
“如此说来,咱们还要忍下这口气了!”黄家老爷脸色难看的说。
曾家老爷吹了吹杯中的热气,说道:“暂时只能先忍住,一切还要等乱匪退兵才好操作其他。”
“要是李巡府派那个胡先生还来找咱们要银子怎么办?”长脸乡绅问道。
他的话也说出了其他乡绅心中所想。
虽然百八十两银子他们谁都不是太在乎,可就这么凭白给官府贪去,一点好处也得不到,没人甘心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曾家老爷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没有别的选择,难不成为了点银子,像城外的乱匪一样,跟着一起造反?”
话说的有些重,在座的乡绅没有吭声。
他们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卖儿卖女的佃户,他们这些人每个人都是有家有业,虽然没有官身,可在本地的影响力,给个知县都不换。
除非脑子抽抽了才会抛家舍业去造反。
“该死的,要不是乱匪围城,咱们又怎么会被他李巡府接连逼迫募捐了两次。”黄家老爷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