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想才见鬼了。”杨远骂了一句。
霍宗厚没有言语。
心中确实没有觉得自己这个阳和卫守备做的哪里不对。
自打来阳和卫上任,他一直小心翼翼,时刻防备阳和卫有叛乱的事情发生,而且上任这么久,阳和卫确实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针对虎字旗的反抗和dòng • luàn。
杨远盯着霍宗厚说道:“你以为自己只是阳和卫守备,只要保证地方靖平,其他的事情就都不归你管了,要真是这样,那还留你在阳和卫干什么,从几个战兵师里随便找一个战兵过来就能做好这个守备的位子。”
“咱们虎字旗没有重文轻武的说法,你作为一地守备,位高权重,又手握一支战兵大队,留你在阳和卫,就是为了协助县衙,共同治理阳和卫,可现在看看你,大同镇下发的分田政策都过去多久了,为何别的地方都在热火朝天的进行,唯独你们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跟我说全都因为苏鼐臣的缘故,难道你们就不是虎字旗派到阳和卫的官了,你们就不能治理地方了。”
挨骂的霍宗厚,头低的越来越往下。
站在一旁的焦云虽然没有直接被杨远骂,可作为阳和卫的县丞,未能让虎字旗的分田政策在阳和卫顺利实施,同样有责任。
杨远骂完霍宗厚,又看了焦云一眼,说道:“为什么一开始发现苏鼐臣对分田政策抵触的时候不上报,反而要一拖再拖,放任苏鼐臣一个人在阳和卫乱来,仅凭这一点,你们两个人就完全不称职。”
“是我们的问题。”焦云先认错,然后又道,“一开始以为苏县长只是对阳和卫治理的理念不同,没想到他会不尊上命,私自与阳和卫几家大户来往,成为抵制分田政策的急先锋。”
“属下也有问题,只想着守备府的一亩三分地,对县衙发生的事情自由放任。”霍宗厚同样低头认错。
杨远喝了一口茶水,语气稍霁道:“行了,都坐下吧!”
焦云和霍宗厚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苏鼐臣的事情非常严重,他这么做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虎字旗内部出现两种施政纲领,若是不能及时掐灭这个苗头,任其长时间发展下去,不仅会让虎字旗内部分裂,更会使得已经分了田的地方,出现叛乱对抗的局面,让虎字旗对大同的经营毁于一旦。”杨远神色郑重的说。
焦云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