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一照,房间里的情况渐渐清晰,有很多陈设,是一些石台,石台上架着一张又一张石板,乍一看,好像还是没有能够往上一层的方式。
三个人只得相继跳了下去,走到近处一看,才发现每张石板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有图形,有计算式,和最开始那个房间墙上的那些差不多,走在这些石板中间,就好像走在一个数学展览馆里,这个西德兰斯德好像只是想向后人展示他的这些研究成果,或者只是想留下用来给自己欣赏。
除了这些,好像真的没有别的东西。
董缺得就怒了,道:“我靠,别吧,好不容易解开了一道题,得到的奖励就是看他装逼?”
郑筱枫就道:“仔细看看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里面有些结论在其它房间里用得到。”
“就好像你能看懂似的,呐,就这幅图,你跟我说说它讲的什么?”
郑筱枫沉默片刻,居然还真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应该是蝴蝶定理。”
“靠——”董缺得直接就傻了,“你胡掰的吧?”
“我认真的,应该是这么回事,我虽然看不懂它的文字,但你看这个图,这几个三角形的排布像不像蝴蝶的翅膀?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跟求线段中点有关的一种定理,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
程如雪这时候就显得有些不解了,问:“这个人既然知道这么多,又不惜费时费力把他的研究成果都记录了下来,摆在这里供人观看,说明他对这些知识应该是非常重视的啊,可为什么你说他的所有研究成果都没有流传于世?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郑筱枫耸了耸肩,示意这谁能知道,但董缺得挠了挠头,就道:“《百鬼夜行箓》里好像还真有和这相关的一段记载,好像是说这个人曾经受到过教会的迫害。你们知道,古代西方盛行宗教,教会非常常见,且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西德兰斯德研究的东西是科学,这肯定是教会不能容忍的,因为科学极大地削弱了宗教对于世界的解释权。小到个人,像伏尔泰、伽利略、哥白尼,大到像巴格达那样盛极一时的文化中心,哪个不都曾受到过极端宗教信仰的严重迫害。西德兰斯德晚年,有一个宗教分子说,‘所谓数学,无非异端’,结果当时的艾兰国王真就听从了他的话,将西德兰斯德流放出了城邦,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隐居在深山里,且一切研究成果付之东流的原因。”
“可惜。”程如雪听了就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确实,如果这些知识都能够保存下来,后人不知道要省去多少研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