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三个人还说不好,魔方这个设定和最终解题的方式会有什么内在联系,但至少有一点是清晰可见的,那就是这些房间的转动方式是可以确定下来的了。即每一次转动,都是在同一个平面内的九个房间的联合转动,搞清楚这一点,至少他们不会再出现连自己大概被转到了哪里都不清楚的状况了。
程如雪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考虑,一是出口现在在哪个房间,二是我们现在正处于哪个房间,只有确定了这两个问题,我想我们才能有大致的方向来考虑下一步的对策。”
郑筱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比较容易猜测,但出口在哪儿就很难说了,毕竟我们不知道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也发生了其它的转动。”
程如雪就说:“最好的情况是这里只有那一个出口,那样的话也就是说,无论整个魔方发生多少次转动,出口都是固定在那里的,如果不是这样,情况就麻烦得多了,到时候我们甚至需要猜测出口更可能在哪个位置,用概率来解决问题。”
当然,不管是那种可能性,现在说来都是后话,解题还得是一步一步来。
“我们不妨先从头回忆一下,把我们进来之后每一次移动的路线重新复一复盘。”郑筱枫提议。
三个人便开始一同回想,刚进来之时,他们见到的状况是正前方、地面上、还有左侧墙壁各有一个缺口,身后的缺口是出口,不计在内,那也就是说,他们的初始位置是在魔方边角处的一个房间。
董缺得道:“在我们想要离开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这个女孩的呼救声,我们便回头,连续往正前方走了两个房间。”
这个时候,他们走到了魔方的另一个边角。
“接下来,当我们往回走,发现第二个房间被转走了,但这个时候我们其实还是处在魔方的最顶层……”郑筱枫接着道,然而话说到这儿,三个人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问题,“等等……好像……假如那个时候整个房间就只发生过这一次转动的话,那出口其实就还是在我们面前近在咫尺的位置上!可是我们因为发现房间突然变化,犹豫了太久,没来得及走回去就被转到了最下面一层!”
董缺得当场做喷血状,骂道:“砸草的!敢情要是我们当时就坚定地往回走,就压根没有这些破事儿了?!不对,都不用非得是那个时候,就算转动开始之后我们选择往那边跑,都不是没有机会!”
郑筱枫苦涩地摇了摇头,道:“恐怕还真是这样。”
两个人不由得一阵骂街,这可真是太草了,如果说当初没有选择也就罢了,这本来是有选择的,可他们偏偏选择错了,结果导致自己走到了这么个操蛋的境地,任谁心里都是一万只草泥马一同奔腾而过。程如雪安慰道:“我们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大概也在西德兰斯德的意料之中,看来这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不单单是数学,铸造、雕刻甚至心理学他恐怕都很精通,当时面对那种情况,应该任何人都会做出和我们同样的选择,有那些尖刺逼着,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会是往距离更近的身后跑,与出口失之交臂也就成了必然。”
程如雪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但三个人多少还是很难释然,毕竟这相当于他们被西德兰斯德狠狠地玩了一次,而且这还是一个几千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古人。
缓了好一会儿,三个人才从“悲痛”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良久,郑筱枫道:“我现在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程如雪和董缺得就看向他,意思是:“你说”。
郑筱枫就道:“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这个魔方和我们平常见到的那种魔方一样,在最开始的时候,六个面分别有六种不同的颜色。假设,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六个面就是处在最开始的位置,即每个面的颜色都相同,而我们一番行动过后,颜色就都被打乱了。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当我们通过转动,将整个魔方还原到最开始的位置时,也就是在我们的想象中,六个面的颜色再度一样时,这个机关才会彻底停止转动。”
程如雪想了一下,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会不会太过困难?毕竟这个‘颜色’只存在于我们的想象当中,我们又是在魔方内部,思维角度肯定是受限的,更何况魔方这种东西应该是近代才被发明出来的,更不用说魔方还原公式了,西德兰斯德虽然学识超前,但真的能设计出这么复杂的机关吗?”
郑筱枫一时沉默,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从魔方的角度找到的思路了。
不过这时候董缺得却说:“我觉得你好像又把事情想复杂了,要还原这个魔方应该根本用不到复杂的还原公式,应该是有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