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摇了几下,陆詷就将金盅倒扣了下来,但和大汉同样的情况,他的金盅里也没有骰子滚动的声音。
“开吧。”白老板笑道,“六少就让我再开一次眼界吧。”
陆詷打开了金盅,只见唯一能看见点数的是一个1,但大汉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了,因为金盅中的三枚骰子全都摞在了一起,而且每一个都是1。
白老板大笑了起来,仿佛一点也不意外这一幕:“来人,帮六少把元宝都包起来。”说着说着又摇了摇头,“我要有你这样的好天赋早就发财了,你怎么偏偏就不爱dǔ • bó呢?”
“不义之财如流水,更何况赢了我也不开心又何必要赢呢。”
白老板有些怔忪:“还有人赢了不开心的?”
“我若赢了他的钱,他要想翻本会怎么做?卖房卖地卖妻卖女还是烧杀抢掠?赌徒是回不了头的,所以我也不愿意赢赌徒的钱。”
白老板看着陆詷的目光也有些变了,甚至隐约中带着些佩服,但很快这些情绪就全数消失了:“那你上次怎么从我那儿赢了那么多好东西?”
“因为你不是赌徒。”陆詷也笑了,目光锐利如鹰隼,“没有赌徒面对黄金是不动心的,但是你却没有动心不是吗?”
“哎呀呀,你这人倒是真记仇。”白老板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我可不跟你聊了,再聊下去老底都没了。”
当白老板重新回到楼上的时候,脸色却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他叫来了管事,垂眸吩咐道:“最近不接生客和考生,还有那个出千的人以后也不准他来这里赌钱了,再派几个人盯着点他,别让他去骚扰那三个书生。”
“是。”
管事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那位六少……”
“找人去……”白老板停住了话头,想了很久,半晌摆了摆手道,“算了,无需去查他的来历,不会有收获反而还会激怒他,至少目前他对我还没有什么恶意。”
“那高鸿义的事,您打算怎么办?”
“查,查清楚他想做什么,但是不管他做什么我们的人都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暴露身份,明白了吗?”
“是,小的这就安排。”
当管事退下后,白老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不是第一次和陆詷打交道了,但这一次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尤其是当陆詷说出关于赌徒的那套言论的时候,他竟然有了一种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因为陆詷思维的角度根本不是普通人会有的角度,更不用说是这个年纪的人,可陆詷又会是什么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白老板还是一无所知。
***
而出了千金赌坊的陆詷和吴珣的身后却多了三个小尾巴。
陆詷觉得这几天也太奇怪了,动不动就行侠仗义就算了,还经常被人赖上。
快走了两步后陆詷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三个人就跟一串粽子一样撞到了一起,不是捂后脑勺就是捂鼻子。
“不用跟着我们,有这个工夫好好回去看看书。”陆詷没好气道。
那一高一矮的书生对视一眼觉得也是,但圆脸的书生却不肯走:“你帮了我们,我们得报恩。”
“我不缺下人也不缺书童,倒是缺一个不八卦的马夫。”
圆脸的书生涨红了脸,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请回吧。”陆詷一直觉得自己也是读书人,但是这么一比较自己距离读书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不够婆妈也不够磨叽还不够较真。
陆詷拉着吴珣走了两步,那个圆脸的书生突然开口道:“你们被骗了。”
“你说什么?”陆詷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
圆脸的书生鼓起勇气道:“那个叫婉秋的姑娘根本不是什么落难女子,我们知道她是谁。”
而再一瞧旁边一高一矮的书生的脸已经变得臊红,眼睛盯着各自的脚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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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为什么你从不赌钱?
太子:因为孤不差钱。
白老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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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婉秋在街上求太子和小黑皮的时候,有几个书生从书铺里出来看着他们在争论吗?就是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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