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作为一个普通人很平凡而缺乏生活的乐趣,或许作为一个病人很绝望而无法面对生活中的困境,或许作为一个犯过错的人无法知道自己的前进方向的动力。
人生的意义,便也和所有的,生活在这个世间的任何人都不再相同。
“还有一个寿宴……”他记下了一笔:“巴依爵士……的寿宴……”
邀请……
他收了东西,又拿起拐杖,慢慢的走了起来,他梆嗒的一声,又在林荫小道的土地上走了起来。
他自是沉默,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
他自是孤独,因为他本身便也不愿意和其他人交际……
但是他并不可怜……因为他将会一直行进在,自己的人生之上,寻求自己人生的意义。
或许这很艰难,但是他走过来了,便也就是如此……
他接受了自己,但是并不意味他接受了命运。
在一个,又一个的记忆碎片里,他独自行进的背影越来越多的浮现,在每一个他想要寻找到的记忆里,孤独,好像是他最忠实的友人,不会让他……孤独……
这简直是最严厉的人生的讽刺……
但是也算是一种赠与,他从不期望他人,也从不依赖他人,无论苦难多么深沉和强大,他都独自扛下来,不曾想过有任何一个人分担。
他从不会自己感动自己,也从来不会去想打破自己的原则——不伤害他人……却可以承受他人的伤害。
他走着,听着自己拐杖与土地敲击的清脆声响,归鸟奔来,叽叽喳喳,他并不会觉得这美丽自由的生物叽叽喳喳的吵闹。
他的嘴角又挂着微笑,好似觉得这份美妙,和他的疲惫一起消散了……
只不过在他的背后,穿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让开!”一个穿着黑色法袍的脑子大声的呵斥着长羽枫,他的急切犹如他直接冲到长羽枫的眼前,一把红色的血刃直接就劈砍而来。
看着那个尖刀一样红色血刃,长羽枫震惊的瞪眼,那尖刀如线条一般在长羽枫的鼻尖顶了一丝汗毛,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是长羽枫的反应快,还是长羽枫的命不该绝,他转身的一刹那,一只白色的鸽子刚好从长羽枫的头顶飞过,直直的扑向长羽枫的脑袋,正好的冲到了那血色的刀刃上。
噗呲一声,长羽枫震惊的眼里,那只白色的鸽子便切割成了两半,血溅在长羽枫的脸上,让他快速的蹲下,惊险的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那可怕的罪魁祸首急切的逃跑,虽然也有些奇怪,他本想直接击杀眼前的拐子挡路者好直接将林荫小道空出来。
他是在逃跑,惊吓之余,也便是害怕的抖了一下身子,一座金雕塑咕噜噜的从他的怀里滚下来,直落在长羽枫的眼前。
长羽枫本是震惊,无法躲避这可怕的无妄之灾,他几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就差点命丧当场……
看都没有细看那个金雕塑,什么也没有想,一把抓在了手上,那把血色的尖刀又快速的抵在了长羽枫的头顶,准备一刀砍下,了结这个无辜的挡路人,好再去捡自己的金雕塑。
长羽枫以金雕塑猛的一抬手,噹的一身便挡住了这下砍头的可怕攻击,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快速的抵挡,又快速的向侧边翻滚,一下子滚到了林荫小道的灌木丛里,拉开与那人的距离。
“你是谁?!”长羽枫气息混乱,丝毫没有从刚刚的可怕情景之中缓过神来,抬头去看,只见那个黑袍人像是杀红了双眼,眼睛如血般赤红,快速的来到长羽枫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