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享受着这份宠溺,环抱着他骨瘦如柴的,纤细的腰肢。
这个人应该少吃了很多很多的大饼,不然也不会瘦成这样。
但是那些大饼好像都给了她,所以,她并不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她知道他是一个画匠。
他来这里,已经很久了。
他来的时候,是小画匠,现在,也叫作小画匠。
只是有些时候,他自己也忘记了。
他是被……
抛弃在这里的。
失去了根茎的凤凰鸢尾花在发亮。
失去了家长的他,在无间孤独的地狱里徘徊。
他或许,在更遥远的时候,才能够知道,这里是多么,多么可怕的,无间地狱。
“花儿!在哪里!都可以!”
她在他的身上摇摇头,就像是一只小奶狗在他的身上钻来钻去的,让他的腰肢有些痒痒。
她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机,那么坚定,又那么轻。
“在你的身上那么美……就可以了……它就……很开心了……一定……”
“你能知道,它很开心吗?”
他还是在笑。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花儿最开心的时候,一定是在花海里,和所有的,其他不同种类的花一起,漂漂亮亮的,甜甜蜜蜜的开着……才好。才高兴。”
而那只小奶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可是,我能够感觉得到,它现在,这些花儿,在你的身上,很开心,很高兴!”
她看到了,她镶嵌在他衣服上的花儿。
凤凰鸢尾花,多灿烂,多热烈,多美妙。
多么出人意料的,开心着,高兴着,绽放。
摇摇曳曳,如梦似幻。
花儿终会枯萎。
她不懂得这个道理。
“如果你这样认为……那或许,确实是这样。”
他宠她,宠的天昏地暗,宠的海枯石烂。
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