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声音:
“父什么时候回来啊?”
文命顿住了脚步,前面妘载也停下了脚步。
有老人眼神涣散,背着孩子从他们身边踉跄走过,这些逃来的,迁移的人们,既熙熙嚷嚷,又死气沉沉。
熙攘于对未来的迷茫,死气于对过去的哀伤。
“他啊,来年冬至时就回来了.....”
老人的眼中并没有生的欲望,但是他依旧背着孩子向前走。
孩子虽然懵懂,但似乎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他这么问,但脸上却挂满恐惧。
“来年冬至,我们安顿下来,杀豚,宰鹿,好吗?”
“好。”
“来年冬至,阿母也会回来啦。”
“阿母和父一起回来吗?”
“嗯!”
老人的肯定语气,又问道:
“来年冬至,我们安顿下来,要玩什么?”
孩子抿着嘴:
“击壤。”
“好,就是击壤。”
击壤,就是尧帝曾经在首山看到野老们拿着土坷垃丢前面放好的木块,比谁丢的远的游戏。
文命看着这一幕,心神受到触动,他甚至一时之间忘记了向前走,只是心情变得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