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载带着无限的希望和憧憬,准备再等待两日,而天色渐暮,在回去的路上,妘载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
大家都各自散去,在小院落里歇息,重华和文命他们自然住的还是招待所,之前去妘载那里住了几天,现在又搬回来了。
毕竟快走了,也没有必要再自己垒砌一个小屋子,再打搅妘载,他们也觉得不太好,而招待所地方又大,靠着市场又近,对于重华这个经常做商业市场调查的人来说,自然是最优的地方。
至于文命,文命头一个月和娥皇一样,都住在工地,那地方的条件显然是没有招待所好的。
“二黄,你有什么事情么?”
“事情...当然是有的,没有事情也不会在这里了。”
娥皇来找妘载,后者在询问中得知,对方是一个人来的,并不是重华和文命,或者是修、鸿超他们的意思。
娥皇思维运转,想着之前和太子长琴交谈的一些内容。
而妘载则是琢磨,这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阿红他二弟,难道是来找自己补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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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本人对于南祝融的嘱托只是应付差事,毕竟季格老爷子这个人本身就是很极端的,长琴的立场当然是在他老爹重黎一边的,而之所以去找娥皇,也依旧是重黎的意思。
这个事情,就发生在前两天,大羿和重黎交谈过之后。
南祝融离开之后,长琴都没找过娥皇,对于季格老爷子,长琴就是把他忽悠走就行了,于是当自家老爹过来,隐晦的问了一些这种事情之后,长琴都惊讶了。
老爹这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不会是那天被大羿揍了吧!
重黎则是表示,这个事情很复杂,现在的政治环境也很复杂,而众所周知上古时代最有效的政治联合之一就是两家的主要人物进行联姻,联姻是古代巩固政治联盟的必要手段,一旦联姻之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大羿给重黎释放的讯号十分的尖锐,重黎也开始打算早作准备,至于这个准备是什么...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如果帝放勋承认禅让不过是他的玩弄手段.....
如果这个天下的制度与走向开始倾斜....
如果真的又是一个五十年......
重黎能感觉到的就是乱,非常的乱,他对于这种乱,已经有些疲惫了。
少昊死后,没有确立禅让者,于是有共工之乱。
颛顼死时,他的那些儿子争夺帝位,原本预定是辛侯,也就是帝喾继位,但是他的儿子们并不听从,禅让制一度摇摇欲坠,是穷蝉、老童、罔两等人护他上位,流放了虐鬼等人。
帝喾上位之后,改罔两为“方相氏”,与嫫母一族并称方相,而嫫母一族并不认可罔两的方相氏,蔑称他为“方良氏”(即魍魉鬼)。
所以颛顼之后的时代,就是颛顼的儿子们掀起的dòng • luàn。
帝喾的时代也乱,戎吴王是最麻烦的家伙之一,而帝喾死前,也是私心起来,传位给帝挚。
人的私心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重黎真的不知道,帝放勋会怎么说。
故而他唆使长琴,让他帮忙当一回月老。
行吧,自己老爹给的任务,必须完成。
而娥皇再一次被提及这个事情,长琴的反复游说之下,娥皇决定主动来和妘载谈一谈。
如果以后真的政治联姻,那么现在,按照长琴的说法,正是培养共同志向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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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摆开,妘载皱着眉头看着场中的局面。
娥皇显然是有备而来,虽然她提出了下两盘象棋,边下棋边谈事情的提议,但是真的下起象棋来,哪里还顾得上谈事情,那真是小卒过河,马飞象跳。
阿红的弟弟不简单,看来是请教过阿红了.....
围棋上丹朱确实是很厉害,但是象棋暂时有些拉垮,不过最近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胜率,至于娥皇,显然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棋道高人。
棋盘就是战场,此时局面已经十分糜烂。
娥皇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出现一上来就被杀的落花流水的情况,没想到打了个势均力敌.....大哥昨天的突击培训还是有意义的。
丹朱为了击破妘载的叠炮,已经对此研究了很久,并且总结出了一套经验,自封为象棋心理学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