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以前,和我们南方的人都说过这样一句话——”
“天予人以万物而生,人也应当还以万物之生养。”
重华也是笑:“我们与它们相隔千里,本不会见面,如今见面,确实是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人是天地之灵,野兽也是自然之精!”
人们在野兽的注视中,逐渐离开了这里。
但是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这里留下了一座碑,上面刻着很长很长的一段话,大意就是关于这次前来积石山治水的始末。
地上的碑文,怕被人推倒,故而又在遗址的石头上,刻了相同的话。
用妘载的话来说,相同的语句不怕多写,至少要给后人留下我们来过的证据。
“千百年后,我们能留给后人的,不是一段神话传说,而是一段真正的历史,我们来到这里,我们见证这里,我们开拓工作,我们最终离开。”
“并且,要告诉后人,不仅仅是我们来过,在更早之前,也有更早的人们来过这里!”
妘载还在想着,以后可以发展一下旅游业,在积石山这个地方立一些牌子,来表述祖先的威能与伟大,不过现在这个地方没有部落居住,这个旅游业大概要放到很久以后了。
这西大荒有很多的先祖遗迹。
大光明宫,西王母国,帝喾之台.....积石山只是其中之一。
“西边还有三危山在作乱,不去治理?”
“你到现在为止,看到过三危的人么?”
妘载失笑,对首领们道:“昆仑三部的首领已经全都招了,三危山去年作乱,昆仑三部帮助他们捕捉奴隶,现在我们打败了共工,覆灭了帝鸿,消息已经传到了三危山,他们已经闭山了。”
“不过留着,确实是个后患,好在三危不是游猎部族,他们是定居的,有踪迹可寻,以后等到它什么时候开始作乱,再去讨伐它,我相信那个时候,西大荒的民众,自己就拥有强大的实力,不必惧怕三危的威胁。”
又是十天过去,众人回到了西王母国,从踏上西王母国的一瞬间开始,就已经相当于踏上了回归中原的路。
这去积石山再回来,大概经历了一个多月。
但是西王母国,已经从破败萧条的情况,变得生机勃**来。
其他据点的人们来到这里,进行贸易,空缺的大量人口也急需填补。这里到处都是机会,大家也都还知道,虽然西荒完全归属于中原统治,但是西王母国还是这里的最高领导国度。
只是控制力,大不如从前。
当然,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正是路上大家讨论的三危之事。
“三危山的人把这两年捕捉的奴隶放走了许多,但凡是我们攻打国的据点和部落,他们把那些人都送到了西王母国来。”
薃侯看到妘载,惊讶的和妘载谈论这件事情:
“三危的使者就在邦国内,他说要等到你们回来,向你们告罪,愿意尊中原为共主。”
妘载很惊讶,而重华则是失笑:“三危游离在西荒的边缘,与蒙昧之地的四极之国也差不多了,素来行事乖张,不会对任何人俯首,怎么现在,要对中原称臣?”
“因为我们强大了,弱小的人畏惧你的威势,听闻你的名声,自然就来降服,像他们这种蓬艾之间的小邦,就是这样的了。”
妘载下了定性,重华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华夏已然声威远震,怀抚liù • hé!
“我去见他,告诉他,我们不需要一个仅仅是遥尊的共主头衔!要么就彻底的臣服,让他们的君主来到中原这里,成为我们的诸侯!让他们削去蛮荒的风气,带回中原的文明,如果不愿意成为我们的族人,那么就是我们的敌人!”
重华现在说话也不留情面,强大的人,照顾弱小人的颜面,那是出自于发自内心的礼貌!而不是对弱小者产生畏惧!
仅仅是尊为共主,这不够!上古时代,诸侯必须要牵羊来中原朝见天帝,如果只是遥尊,那就是不尊!
过去的中原,即使你不尊,也没有什么办法。但现在不同了。
妘载也点头:“是啊,如果他现在不发自内心的与我们成为族人,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他们的首领,将不是来到中原成为诸侯,而是会被抓到陶唐跳舞了!”
首领们哈哈大笑,豪气干云,而妘载在与大家共同欢乐之后,对众人开口:
“接下来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大家可以先制定回到中原的计划与工作。”
“去什么地方?”
薃侯询问:“你不带我?”
妘载道:“当然带你,不过我要去见一位女子,在遥远的潴野泽。”
“女子?”
薃侯的眉头跳起来,虎牙已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