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齐雪开心、高兴,成了他每天思索的事情。
至于家人,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齐雪和老妈关系不好,谭越坚定地站在齐雪的立场上,结婚的那三年中,谭越几乎没有回过家,三年的春节,有一次是和齐雪过得,另外两次是和齐雪打电话,自己一个人在市区房子里过得。
他担心自己回了家,会让齐雪不开心。
其实现在谭越想一想,那时候反倒是原主的谨小慎微,让齐雪显得有些刻薄,事实上,齐雪虽然和他父母关系不好,但这些家庭琐事齐雪根本不关心,即使原主三天两头回家,估计齐雪也不会在意。
只是原主太敏感、谨慎。
和老爸在库房里收拾了一会儿,谭越就看到嫂子在院子里剁着肉馅。
这些馅子是用来包饺子的,过年嘛,怎么能不吃饺子,“饺子——”
安暖听到谭越的声音,转头看向谭越,笑道:“小越,你想吃饺子了?嫂子下午给你包,晚上可以吃,明天早上也吃,就怕你嫌嫂子包的不好吃。”
谭越刚才本来想喊嫂子,没想到一声“饺子”却是脱口而出了,他讪讪一笑,道:“嫂子,你包的饺子肯定好吃。”
说着,谭越就来到了安暖身边,道:“嫂子,我来剁吧。”
安暖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你去休息吧,我剁就好。”
“这段时间在剧组里,感觉手脚都不灵活了,让我锻炼一下吧。”谭越说道。
一听谭越这么说,安暖也就不坚持了,把刀递给了谭越。
谭越接过刀,站在案板前,一边剁着馅子,一边想着剧组的事情,还有公司和娱乐圈的一些事。
娱乐圈里,每一天都有事情发生,但和谭越关系不大。
谭越现在比较想的事情,是把璀璨娱乐公司给带到一流娱乐公司的位置。
距离他的这个目标,已经在慢慢接近了。
厨房里,生着炉火,一种谭越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黑色不规则煤炭,正在炉子里冒着红光,让厨房里暖和许多,和院子外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安暖洗过手,便走出了厨房。
她去收拾西屋了。
老院儿的格局,成口字型,最前面是一间大堂屋,大堂屋又被分成三个区域,中间的是客厅,左右分别是主卧和次卧。谭兆和与李玉兰老两口睡在主卧,谭越睡次卧。
口字型的左侧,是厨房和库房,而与厨房相对的另一侧,就是西屋了,这间房子用来招待留宿的客人,里面空调、家具都是一应俱全。
不过老谭家来走亲戚的人是常有,但基本不会在这里住,所以西屋住的最多的,就是安暖和谭馨母子俩。
今天晚上,安暖会住下,留在家里过年。
这几年,安暖和谭馨都是在谭家过年,前些年谭越春节不回家,都是安暖陪着老两口。
京城,陈家。
这是典型四室两厅结构的住房,房子入门处正对着玄关,玄关右转是厨房,左转是客厅。
客厅里,陈坚弯着腰,一手握着狼毫毛笔,一手压着长条状的红纸,正神情专注的写着字。
“爸,您能快点写吗?我还有事儿呢。”陈晔手里拿着胶带,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别人家过年,对联都是从外面买,但是她们家里过年,从来没有买过对联,按照陈坚的话,那就是“外面卖的那些对联,书法水平不及我十之一二,买来何用?徒贻笑大方。”
听到女儿的催促,陈坚专注的表情被打破,他抬头看着闺女,略带讨好笑道:“闺女,这书法讲究一个笔随心至,不能强求,要是写得快了,反倒不好了。”
陈晔不满的哼了一声。
陈坚问道:“你妈呢?还在书房没出来?”
陈晔点了点头,道:“刚才还开电话会议呢。”
陈晔摇了摇头,感慨道:“大年三十的,居然还要开会,文化总局真不是好地方,你瞧瞧我们学校里,自从放假以后,一件事儿都没有,院长给我打电话,要给我安排活,都让我打回去了,对了,闺女,你也别在那个什么公司上班了,来学校当老师吧,每年有寒暑假,工作轻松,假期还多。”
“(ˉ▽ ̄~)切~~”陈晔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陈晔对父亲陈坚的话,表示不屑一顾,但也清楚,在学校工作可比在娱乐圈里压力小多了。
这一点,在父亲和母亲两人每天的工作状态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父亲是京城大学文学院的副院长,也是教授,每周就那么几节课,以父亲的文学功底,教教学生那是绰绰有余,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很闲,隔三差五就去参加一个活动,他还是京城诗词协会名誉主席,在京津这一片的文化圈子里,名气不小。
在学校里,陈坚和院长,那也是称兄道弟,甚至和副校长都关系不错。
陈坚以为,他能够和院长、副校长关系颇佳,是因为他的才华,是因为院长、副校长敬佩他,而他没想过的是,院长和副校长对他这么好,是在叶雯担任文化总局局长之后。
陈坚和陈晔在客厅里为过年而忙碌着,而在书房里,叶雯却是眉头紧皱。
她的目光,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窗外寒风猎猎,将一些树的枝干吹断,将行人吹的低下头颅。
“风越来越大了。”叶雯沉声自语道。
谭越并不知道,有一阵寒风,渐渐要刮起来了,从国外刮到国内。
这一阵风,不是刚刚开始刮,已经在华国刮了很多年,只是从无关大碍的小风,慢慢的刮成了刺骨寒风。
华娱不知道会有多少艺人,因为这一场寒风而倒下。
谭越或许看到风了,也知道要刮风了,但风还没有刮到自己身上,所以他没有很明显的察觉到。
午夜,十二点。
窗外,齐齐响起鞭炮声,那是邻居家在放炮竹。
父母已经睡下,谭越隐隐中能够听到小谭馨的兴奋声,那个年纪的小孩子,对过年充满向往和喜欢。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谭越感受到了新年的味道,心中一片宁静,在这份宁静之中,他想起了陈子瑜,或者说,她一直在他的心里,只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更加想念。
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给陈子瑜发送出去,“新年快乐。”
这个时候,凌晨零点过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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