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窄下宽,上部较细但也有拳头尺寸,下方越来越宽好似一面夯实磨盘。
安化侍没见过这种古怪东西,他下意识地抚摸身后的棺材,感受着鬼彻在棺中呜咽的响动,一时间心里隐隐又有了一些莫名联想。
正在踟蹰间,安化侍脖颈忽然一紧,已被陆某人提着钻出了隐蔽之地。
不远处的佘穆庄乍一见陆某人,立时寒眉倒竖气愤填膺。
此刻他身上已受重伤,腹部处一道撕裂的口子正在汩汩流血,淋淋洒洒溅得下摆满是殷红。
“陆简雍你这卑鄙小人,这相弘鸟是老夫先发现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冒死从苍梧岭中部将其引出,你休想在我这儿分一杯羹!”
陆某人闻言表情狡黠,抖着腌臜道袍大咧咧地来到佘穆庄身前,一边走一边望着轰隆作响的天穹吧嗒嘴巴。
“佘老头,你是为了你身后这小子吧?”
佘穆庄的紧张情绪皆写在脸上,被一语道破后更加气急败坏起来。
虽说陆某人和他皆是鬼道大宗师,但眼下他很明显元气大伤,对于这只蛰伏在后的老黄雀着实有些为难。
“陆老鬼,咱们往日里也不算是有大仇大怨,此次我带着季儿冒险来此地便是为了这只相弘鸟,季儿眼下已经开辟了胆魄鬼府,就差一只与之契合的鬼魄了!”
陆某人闻言大声哂笑,叉着老腰看着佘穆庄在空中一顿乱画。
安化侍有些茫然,眼下他耳畔的确是有血雨腥风,脸上也的确有劲风撕扯的痛感。但黑夜还是那片黑夜,除了一个张牙舞爪好似跳舞一般的佘穆庄外,一切都显得太过正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