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我喜欢你的眼神,我能感受到你想杀了我。”
安化侍看似闲庭信步,但每走一步都仿若阴差索命一般满溢压迫感触,令冷阙节节后退不断怀疑自身,嘴角微颤表情浑噩不解。
“不可能的,你只不过是初入藏境,怎可能会有如此雄浑的真气底蕴?”
安化侍根本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他还是我行我素地昂然行路,一边走一边继续着他的故事讲述。
“说起来你们西梁的姑娘真挺好的,当初她离开我的时候我还不大适应,本想着好好再瞧她一眼,可那天风太大船也太急了些,最终只能听到一个至今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安化侍继续无视着冷阙。
此刻的冷阙已怒火中烧。
他徒手掌刀施展西梁刀法,在安化侍周身劈砍挑戳,却仿若泥牛入海一般根本无法将其伤及分毫!
每一记掌刀都只能砍到他身前三寸,掌心周围泛起层层褶皱涟漪,仿若耄耋老人的陈年皮肤一般叠叠荡漾,下一刻整只手便被反震弹回,和按到水缸深处蓄力反弹的皮球一般不由自主。
而造成这一切的安化侍依旧一脸无辜,生着一脸大叔痞相的胡渣,眼神却比叶苓茯还要冷静沉着几分。
叶苓茯还在参悟打坐,而此刻的冷阙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虽说面前的安化侍眼角堆笑,但那层无法掩盖的浓烈杀意早已昭然若揭!
安化侍向来都是睚眦必报之人。
对于人生中第一位把自己近乎剁死的家伙,安化侍自然不会对其有丝毫怜悯存留。
当然,还没有讲完的故事,还是要有始有终的。
“后来啊,那个姑娘就这么走了。”
“我其实想了一下,有时候深情凝视还真不一定是好东西。当初便有一个拴着羊头骨的老家伙,在一家青楼花船前深深地瞧了我一眼,差点没把我直接瞧死送上西天......”
安化侍指的自然便是钟梵。
眼下他修为大进,太古熔炉和蛇魔阴胎这两样逆天存在皆已完成进阶,真气储备亦已汪洋无尽堪比隐境大宗师,自然对冷阙这种无甚天赋异禀的修行者完全碾压。
冷阙最终退回到了叶苓茯身前。
虽说他对死亡极度惧怕,可还是没有跨入叶苓茯周身的太极图哪怕一步。
“你的小叶公子这次不管你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他也知道自顾不暇。”
“无耻的败类家伙,你根本就不懂公子......”
一语未曾说完,冷阙忽的全身僵直,进而朝前方轰然倒塌!
道成寺钟!
安化侍此刻双眸澄黄乍现,在太阴蛇眸加持下施展出阴阳司命抄的道成寺钟秘法!
此刻的安化侍,综合修为早已比肩十年前的钟梵。
这一记道成寺钟亦比当日更加恐怖瘆人,因为他有比钟梵更广袤的神念意海,有比钟梵更凌厉的太阴蛇眸,还有伪天境魔道祖师令狐睛明刻下的藏海魔纹!
因此,重重加持下施展出的祭师功法,早已超脱一般的祭师范畴,乃是真正意义上摧枯拉朽的盖世魔功!
“以前啊,我在江湖里天天shā • rén,必须把人脑袋砍下来装在车里才能放心的下。现在我有些改观了,毕竟我知道有些人砍了头也不一定会死,有些人即便不砍头也能被我一眼瞪死,而还有些人呐......明明早已醒来,却偏偏在那里盘膝打坐装死!”
言罢,他看了看依旧打坐的叶苓茯。
破定,叶苓茯开始第一次睁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