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来,是要参加龙虎山之弈,对吧?”
“大哥哥,你到底是谁?”
张北鱼闻言立刻机警起来,手掌亦不自觉得握紧了身后的木剑剑柄。
能让他这般谨慎的家伙还真没几个,因此这种戒备式的握剑姿势他并不常做,能看出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可御前太初却朝他轻轻摆了摆手。
“你不用紧张,我若想杀你比杀他容易,再说你我本就无冤无仇。”
御前太初指了指角落里那具被斩首的干尸。
这话让张北鱼不大高兴,毕竟在他从小到大的人生里,根本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也从来没有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即便他堕境到大宗师的师父张太京想要杀他,估计也绝不可能在一瞬间令他人头落地。
因此,张北鱼的小脸蛋儿变得更倔强了。
“大哥哥,我觉得你在吹牛。”
御前太初闻言笑笑,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食指中指并起朝张北鱼额头上按了过来。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
没有任何神通显化。
甚至没有任何真气波动。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好似长辈要帮晚辈拨弄额前几缕碎发一般地伸了过来。
张北鱼见状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直已然无法动弹!
他隐隐间有种异常古怪的感受,貌似浑身上下被许多条柔软巨大的触手紧紧箍起一般,身上的白衣被勒出一道道凹陷痕迹,背后的木剑剑鞘也硬生生嵌入了后背肌肤。
出鞘!
木剑悄无声息。
神通!
全身真气尽皆无法运转。
张北鱼真的有些慌了。
他很想打开自己的云戒,貌似想从中取出某些东西,可根本掌控不了云戒分毫!
从未有过的束缚感令他感到无力,甚至隐隐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绝望和委屈。他忍住不在御前太初面前出丑丢脸,但很明显二人之间的差距已不仅仅是鸿沟天鉴那么简单!
张北鱼现在深切体会到了二者的差距,那缓缓推进的手指如葱白般纤细温润,却真的在瞬间便将自己彻底缴械完全降服。
他现在根本掌控不了自己的五官表情,甚至连一句话都无法顺利说出。
然后,在一次呼吸的末尾。
御前太初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张北鱼的额头。
“噗!”
他宛若蜻蜓点水般在张北鱼额头正中央碰了一下,张北鱼顺身上下好似过电一般发起剧烈痉挛,只不过这种感受仅仅只有一瞬,下一刻便消散无形一身轻松,连施加在身上的禁制也都一并消除了。
张北鱼瞬间和他拉开距离,手握木剑轻抚云戒全神戒备。
“大哥哥,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晚上六点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