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这种家伙存在?那我先把你杀了,然后再去杀他吧!”
张北鱼依旧神清目明,丝毫没有被叶苓茯的言语震慑到。
“你就这么想要杀我?”
“我不想杀叶哥哥,不过你爹犯下了大错,你家师父废掉了我师父一只手,我今日必然要用你的命来讨还这笔债的!”
张北鱼很认真地说着shā • rén意图,只不过他实在生得清秀可爱,怎么听都像是邻村小童在玩过家家。
“那我劝你还是别用那把木剑,即便你修习意剑不依赖剑体,想胜过我手中的乘风也绝无可能,毕竟你应该也清楚,我也是精研道家剑法的信道者。”
“那是我六位叔叔的佩剑!”
张北鱼听叶苓茯提起这话,立刻泫然欲泣小脸委屈,看向叶苓茯的眼神里也多出几抹残忍!
“乘风、破海、逐浪、翻江、洪鸠、钧道,你手里这把乃是我林叔叔的乘风剑,还有五把定然也被你藏起来了,叶哥哥你和你爹都是值得千刀万剐的坏人哦!”
在场的上万名修士,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当年关于剑宗六子的血案,此刻又开始议论纷纷各有争议,对决还未开打便已然热火朝天。
叶苓茯既然敢把乘风剑亮出来,自然也不怕别人去说闲话。
他没有理会张北鱼的古怪言语,抖手开胯长剑嗡鸣出鞘,划出一道白磷豪光后绽放三朵剑花。
“我这人还是喜欢用剑说话,向来也只有站着的人有资格说道理,你是第二个值得我全力以赴握剑相迎的人,希望你的血能让我的乘风感到欢欣愉悦!”
三丈外的张北鱼闻言亦不再啰嗦,他兴奋地搓搓手,又像老头热身一般跺脚抖擞了半天身子,盏茶时辰后才抽出木剑引诀悬于身前,浮浮沉沉好似一条枯干的芦苇。
“叶哥哥,虽说今日你就要被我杀死了,可我还是挺喜欢跟你说话的,这世上除了师父之外没人跟我交心,你我能够句句不离对方性命,看来打完这一场我们也能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张北鱼这脑回路着实清奇,和他的起剑势一般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