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施主,小僧何德何能,至于你为小僧如此......”
“跟你没关系......喝啊啊啊......奶奶的......贼他娘的霸道啊!”
还在刀背上乱滚的安化侍越来越反应激烈,甚至隐隐都难以维持鬼彻的御空姿态。好在是空海打出自家天龙禅杖抵在鬼彻下方,帮助安化侍稳固御刀身形。
时辰一点点流逝,不晓得又过了多久,安化侍总算不再折腾了。
他身上象征魔气的黑色真气逐步消散,到最后全数被他收回入体。仅仅只留下色泽深紫的祭师源流真气,与那些诡异黑炎交织一处,最终竟彻底中和化为龟苓膏般的固态残羹。
“这......化解了!”
空海和六七剑皆难以置信,尤其是空海,他深知困扰自己八个月的黑炎有多么恐怖,此刻见安化侍竟能将其完全慑服,这种震撼直接转化成对安化侍的五体投地,令空海一时间望向安化侍的眼眸中满眼星辰。
“真不好弄,好在是量不算多。”
安化侍一边抹擦着身子一边缓缓站起,运起真气将自己周身衣衫爆开,露出一身坚实魁梧的紧致肌肉,随即又在五六剑女子半身的羞涩中打开云戒,取出一身崭新的太玄道袍穿戴齐整,还顺手给自己弄了个不太端庄的簪冠。
“安道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瞧你收回了你的魔气?”
“不错,一开始我也觉得这黑炎是魔气同源,后来我忽然细想,鬼彻乃旧水老祖本命法器之首,亦是天照宗宗诫之物,天照宗也视旧水老祖为真正的至尊,照此看来旧水老祖是一名祭师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也和令狐睛明不对付,而令狐睛明才是魔祖,因而想要找到黑炎的同源气息,就把魔气全部收回便好,如此一试,还当真便奏效。”
安化侍话虽这么说,可表情上依旧是心有余悸。
不得不说刚刚他还真觉得自己差点死了,这回也算是再一次兵行险着。安化侍也在心中对自己喝骂了一顿,毕竟如此不顾自家性命的蠢事,即便有所把握也不值得再做第二次了。
“那位......是祭师?”
空海颤巍巍地举起一根手指戳戳苍穹,很显然对他们来说,旧水老祖这种存在完全遥不可及,亦完全不可随意亵渎轻视。
“bā • jiǔ不离十,不然也不会这样。这黑炎很明显是更高层次的祭师源流,远远超乎目前所知祭师的所知想象,料想施术者应当也至少是凝境巨擘以上的大人物。不过刚刚我们也都分析过了,这种大人物也不过是背后掌局者的一条走狗而已。”
安化侍说得云淡风轻,可每一句话都好似平地惊雷。
“安施主,照你这么说,那背后之人岂不正是......”
空海又伸出手指戳了戳苍穹。
“那倒不一定,未见真相前一切皆有可能,我劝你也别太着急,查询线索不是不可以,一切都要以还有命活为根本前提。你的修为还不够高,你的势力还不够强大,想要与之掰手腕,最起码也得大差不差才行。”
安化侍说得完全是大实话,不过他看着空海那张执拗的脸,心里清楚这三言两语绝对说不动他。
“安施主,索性你也打算去北戎剑宗,我现在茫然无头绪,只知道一路往北走,既然如此我便跟着你吧!再者说你能对抗这黑炎,而我和六七剑施主却不能,这也足以彰显安施主你的与众不凡,小僧跟着你准没错的!”
空海心思憨直心直口快,这番心里话点滴不剩全被他倒了出来。安化侍倒也欣赏他这种性格,他本来也不想孑然一人前往剑宗,若是有空海这位佛宗大高手作陪,此次剑宗之行当会更加稳妥,因此于情于理安化侍都没有拒绝他的由头。
“你想跟那便跟,六七剑,那我们就此别过可好?”
“安道友,我其实一直想问,你的祭师源流是如何能够化解那些黑炎的......我知道我这么问很唐突,不过按理说你的境界应当远远低于黑炎施术者,那为何你又能......你懂我意思吧?”
“当然,这其实没什么不可说的,只不过有一点你理解错了,谁告诉你我完全炼化了黑炎?”
安化侍隐秘一笑,把六七剑搞得摸不着头脑。
“安道友你这是何意,刚刚我明明见你将黑炎化为黑色残羹留于体表......”
“那不过是熔炼时产生的代谢残渣罢了,真正的黑炎真气何其霸道,我的确没本事将它们尽数祛除。不过我体内有一物也着实不凡,以祭师源流引导黑炎将其困锁其内,倒完全是可行之事,甚至还可以反客为主让黑炎为我所用!”
一语言罢,安化侍双手指向太阳穴,脑后缓缓升起一片黑炎法【轮】。
被黑炎完全浸染的藏海魔纹缓缓涌现,透出安化侍眉心萦绕如龙,渐渐从虚妄化作真实,乍一出现便引动一片天空化为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