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离开，临到门口之际，风行叫住了他。
“白兄。”
“我们...算是朋友了么？”
白夜没有回头，也没有言语。
就这样踏出门外。
看着白夜离开的背影，风行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
宽阔的街道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白夜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的行走着。
抬头看向天空之中高高悬挂的烈日，微微眯起了眼睛。
“朋友么...”
随后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样的世道，我这样的人配拥有朋友吗？”
白夜双眼紧闭，深深猛吸了一口气，直到肺里承受到了极限，而后睁开双眼，全部吐了出来。
眼神坚定，“不，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配拥有。”
“我只需要无与伦比的力量，能够横推一切的力量。”
“我要这个世界在没有能威胁到我的存在。”
“我要自由自在，没有任何束缚的活在天地之间，任我逍遥。”
白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而后仿佛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放松，转身朝着城外走去。
......
连绵无尽的山脉之中，一只浑身黑色的野猪不时用嘴边的獠牙翻松着地上的泥土，寻找着能够充饥的食物，不时的抬起头警惕着周围。
在它没有看见的地方，一只花豹借着周遭的环境掩护，小心翼翼的接近着它，眼神专注，仿佛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它前面的食物身上。
野猪丝毫没有发觉危险的来临，直到花豹接近它只有十余米距离，全身力量都集中在四肢，而后猛的跃出。
野猪虽然在最后关头发觉，拔腿便跑，但它发现的还是太晚，而其本身的速度与动物界的短跑冠军花豹比起来，相差甚远。
堪堪跑出了几十米便被花豹追上，一口咬住了它的咽喉，将它扑倒在地，尽管野猪奋力挣扎，但还是难逃一死。
就在花豹准备享受美食之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巨大的阴影，一股凶悍暴戾的气息肆无忌惮的席卷着整片山林。
花豹被这股气息惊吓的爬伏在地，瑟瑟发抖。
天空之上，一只身长十余米，翅展足有数十米的巨鹰划过山林上空，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身为天空霸主的强悍气息，震慑着下方一切生灵。
巨鹰背上，盘坐着十余人，沈贺带着白夜坐在同一只巨鹰背上。
白夜环顾四周，沈贺此时坐在最前方，巨鹰极速飞行时，前方铺天盖地的狂风吹动着它的翎羽微微晃动。
沈贺面前半寸处，一道透明屏障将所有的狂风尽皆挡下，顺着两边呼啸而过，其余众人也与沈贺相同。
除了白夜，他没有动用任何真气，就这样任由狂风吹过他的身体，将他的头发吹的四散飞舞。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自由自在，翱翔在天地之间的快感，让他着迷，甚至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在他们身后，十余只巨鹰紧紧跟随。
沈贺回头，看了一眼白夜，见他没有动用任何防护，就这样任由狂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
与自己年轻的时候，多么的像啊，一样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翱翔在天地之间的感觉。
可惜，数百年下来，他早已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只能听从着家族的安排，渐渐的褪下了曾经的高傲，泯然众人矣。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不成圣，终究是蝼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