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鸳衾凤枕楼后院。
“殿下。”花飞雨迈着小碎步款款走到大皇子卫玘身前,眼中满是惊喜,千言万语凝在喉间,樱唇轻启,却难以诉说出半个字。一双眼眸中饱含的深情,让卫玘心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种感受简直难以言说,赶忙上前将花飞雨抱入怀中。
谁料怀中的花飞雨却立时哭出声来,那点点梨花顺着自己的脖颈向下流淌,让卫玘心头好一顿自责。
“卿卿,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孤定会好生补偿。”
一番安抚之后,好不容易才让怀中的娇莺停止了啜泣。见得花飞雨已然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目,卫玘顿时心如刀绞,只将花飞雨抱得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花飞雨忽然从卫玘的怀中挣脱出来,两颊绯红,艳若桃花,这番美景让卫玘都看痴了。
“殿下。”花飞雨糯糯低语,仿佛不敢与卫玘对视:“飞雨冲撞了殿下,还请责罚。”
“哈哈哈哈,说什么责罚,卿卿何错之有。”卫玘笑着摇头,再次将花飞雨拉入怀中。“倒是孤这段时日颇为繁忙,一直焦头烂额,冷落你了,还望卿卿不要怪孤。”
“花飞雨满面娇羞,小声在卫玘耳边唤道:“殿下,有人……”
“哈哈,我已命徐长河将周围一干人等尽皆遣散,哪里还会有人!”卫玘放声长笑,将美人仅仅箍在怀中。
感受着胸前那一团柔软,卫玘再也忍不住,双手将花飞雨一抱而起,沿着台阶逐级而上走入写着“桂馥兰香”四字的精美阁楼。
“殿下,此间尚是白天……”见得卫玘如此心急,被卫玘温柔在床边的花飞雨嘴上虽在埋怨,却已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那闪动的眸子仿佛一汪清泉,让卫玘再也把持不住。
……
“殿下,您可知飞雨这段时日有多麽难过,下次若还是如此冷落人家,飞雨可就再也不要见你了。”
听着怀中佳人幽怨的呢喃,卫玘不禁又将花飞雨搂紧了些,肌肤相亲,已然还保留着刚刚激情过后的余温。
“自不会如此了,此次是事出有因。”
卫玘叹了口气缓缓坐起,一席亵衣的花飞雨立时起身,娇坐在卫玘身后,十根青葱玉指不断在卫玘双肩轻轻揉捏,劲道恰到好处,立时让卫玘放松了许多。
“你是不知啊……”
卫玘将这段时日朝中发生的事向花飞雨娓娓道来,从曹应龙进京开始,到三弟与自己来回的几次摩擦都吐露得事无巨细。卫玘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之所以在众香环绕之中独独宠爱花飞雨,便是最喜欢她嘴上的谨慎。
这也是花飞雨在卫玘心中与其他妃子的不同之处,有些话卫玘可以和花飞雨说,也只能对花飞雨说。
“殿下。”许久卫玘才说完,花飞雨下床沏了一杯香茶,款款端至卫玘身前。“真没想到仅仅月余,朝中就发生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
说罢,玉手抚上了卫玘的脸颊,幽幽道:“殿下都消瘦了。”
“哈哈哈哈,索性一切都已过去,孤和三弟达成了共识,先将老七赶出吉州,至于吉州的最后归属就要各凭本事了!”
卫玘显得胸有成竹,怎么说他也在吉州经营了多年,就算关键的几个位置上被老七使了些手段替换成他的人,但大部分当地官员还是心向自己的,只要事后恩威并重,打压一批扶助一批,必能重新将几周掌握在自己手中,老三可没有自己这样的根基。
花飞雨只是静静听着,也不言语,待卫玘将茶杯放下,便妥帖的开始替卫玘更衣梳妆,不消一会便已穿戴完毕。
“怎么,卿卿这是要赶孤走吗?”卫玘行到门口,有些促狭的回身望向花飞雨,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笑意。
花飞雨欠身作揖,背后的青丝顺着肩膀滑落,那一席亵衣哪里能遮得住她的婀娜姿态,看得卫玘好不难受。
“殿下。”花飞雨展露笑颜,动人依旧。“飞雨能再次见到殿下已然是感激涕零,再不敢有所奢求。此刻朝廷虽是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殿下定还有许多要事亟待解决,飞雨不求其他,只求殿下能平安便可。”
青丝垂下挡住脸颊,让卫玘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卿卿,你心中情意莫非孤还不知吗?”卫玘上前将花飞雨扶起,果然看见的是一副梨花落雨的娇羞美景。
“你与孤的其他妃子尽皆不同,他们恨不得孤日夜常伴左右,从不想其他,而卿卿你从来都是为孤着想,这让孤好生感动。”
说罢,卫玘再次将花飞雨拉入怀中,好一番温存之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