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敌人势大,我们能撑到现在依然算是胜利了,起码让定远城的百姓们全都安全撤离,现在也到我们撤离的时候了。”
“侯爷,走吧,终有一天我们会杀回来的,就像你说过的那样。”穆云天老将军出言劝慰,言辞恳切。
这一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了。
郑屏翳再度环顾四周,突感胸中一股抑郁之期无法宣泄,当即抽出鞘中宝剑同时在左手手掌处狠狠一抹!
“侯爷!”穆云天面露异色,不知郑屏翳究竟想要如何!
鲜血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郑屏翳二话不说,走到城门楼前,在前方最粗的那跟顶梁柱上,啪的一声印上了一只血手印!
“有生之年,我郑屏翳一定会重新收复定远城!”
“苍天在上,以此为证!”
噌噌噌噌噌——
没有人言语,只有三百利剑齐齐出销的剑鸣声!热血挥洒,仗剑而歌!整整齐齐的三百个血手印这般无声的印在了城头之上!
“有生之年,我等一定跟随侯爷重新收复定远城!”
“苍天在上,以此为证!”
三百声嘶吼,振聋发聩,苍天垂首!
啪!
穆云天老将军将自己的血手印也这般直挺挺的印在了城门楼的立柱上,紧跟在郑屏翳血手印的旁边。
“云天垂垂老矣,不过有生之年也定要追随侯爷将定远城收复!”
“苍天在上,以此为证!”
……
楚临虚就站在众人身边不远处看着期间发生的一切,无悲无喜。
他只是一个杀手,虽然此刻做了郑屏翳的保镖但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那种冷血,理想与热血早就在他成为杀手的那一刻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不该有的冲动。
或许,自己某一天也还会回来……
啪!
就在郑屏翳惊异的眼光中,楚临虚将他的血手印也拍在了城门楼的立柱一侧,虽然与其他人距离尚远显得有些遗世dú • lì,更是没有其他言语,但这就是楚临虚的誓言!
无需等待苍天,楚某的血,将来的某一天楚某定会自己找回来!
“走,我们去与大部队会合!”
随着郑屏翳一声令下,众人一齐奔出了定远,将尘嚣远远的抛在身后。
同时还有空唠唠的定远城!
————
随着体内的气血渐渐平复,商徵羽终算是完成了这次内视。这段时间他除了日常的调养身体之外,就是在不停琢磨体内的那颗光茧。
正如他所料,光茧并未在这些时日有消失的趋势,而是很稳定的悬浮在了自己丹田之内,不仅如此还像扎根了一般与商徵羽体内的其他经脉产生了意思若有若无的联系,虽然商徵羽不明所以,但却能很明确的感受到这种关联。
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当初蕴含在‘一将功成万骨枯’中的那种真意自己再也体会不到了,更别说使出来,仿佛全部重新缩回了那个光茧中,仅仅只在商徵羽的体内留下了一丝余韵。
但就是如此也够了,由此为契机,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能重新体会到那种感觉。
商徵羽一向都是豁达之人,索性再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抬头望向床首,那里悬挂着一把光滑流转的宝剑,正是吞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