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屏翳蹬蹬蹬的后退三步,立刻甩手铺展开琅孚的细致地图,片刻后就找到了虍虏
大军隐藏的那个峡谷!
“好贼子,这段时日忙着疏散难民,没想到竟然被他们趁机摸到了我们后方!”
郑屏翳心中恨恨,但事已至此,显然不是自责的时候。
公孙奇略一思量就断定今夜虍虏大军必会进攻琅孚,火速进言道:“既然今日这支虍虏部队干明目张胆的劫掠我军粮草,那就说明他们依然做好的随时开战的准备。而且据我估计,前方的狼王和虎王大军也一定时刻在关注这我们琅孚的动向。只要我们前方的两座军营大门一开,他们就会立刻发起突袭,所以我们万万不能有所异动!”
这就是说,郑屏翳和卫瑾手上的王牌,镇守着左右两座大营的镇北军和复云军此刻
刻都不能动用,唯一可调用的就是原本驻守在琅孚城内的普通大魏守军!但是这些军队都是从云州各个地方抽调或者逃离过来的散兵,还没有形成完整的战力,如何能与那些潜入后方的精锐虍虏骑兵正面对拼!
最重要的是,此刻能打的将军也都在两座大营中坚守,琅孚城内本就没剩几个将领,此刻能用的也仅仅只有一个穆铮罢了。
“传我军令,点兵两万,与我从南门出城直奔奉新!”郑屏翳当机断发布军令,随后拱手对卫瑾与公孙奇行礼道:“琅孚城中的守军军制散乱难以形成战力,只有我亲率他们方可一战。琅孚就劳烦殿下和公孙先生镇守,屏翳去去就回!”
卫瑾也知道此刻只有如此才最为妥当,他屏气凝神,拍着郑屏翳的肩头以一个朋友的口吻叮嘱道:“一切小心,万勿以身犯险。本王与琅孚的数十万百姓一同等着靖平侯凯旋的消息!”
同时,更是接下自己腰间佩剑,双手捧到郑屏翳身前,正色道:“这是我在前来云州之前命人特意打造的寒铁宝剑,名曰:斩虍!此次就赠与屏翳,希望屏翳在归来之际,让它满饮虍虏之血,以正其名!
言语中的关切,还有那近在咫尺的崭新宝剑,让郑屏翳胸中顿时迸发出一股炙热的归属感!仿佛自己过去数十年一个人在云州的孤独坚守都有了答案!
这么多年来,云州虽是大皇子卫玘的势力范围,但郑屏翳始终与卫玘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卫玘要依靠郑屏翳来镇守云州,而郑屏翳也需要卫玘从中调停自己与朝廷的关系,所以与其说他们是上下级,不如说是盟友更合适一些。
郑屏翳之所以没有认卫玘为主,就是因为卫玘的为人让郑屏翳不喜。因为只有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发自内心的认同和支持,对于天下百姓发自内心的关爱和维护,这样的人才是郑屏翳心中的明主!
此刻郑屏翳心情激荡,当即整起衣冠,抱拳对着卫瑾单膝跪下,双手高高托举过头顶将斩虍宝剑接到手中,以一个心悦诚服的下属姿态垂首恭敬的对卫瑾应道:
“谢殿下赐剑!郑屏翳,必不负殿下所托!”
(本章完)
酒中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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