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刻转移话题:“二姐,你这酒是从哪里淘换来的?反正肯定不是奉新的。”
黎雁雪浅笑,她将目光洒向窗外,远处是高低起伏的山峦,在那山峦的尽头处就是益阳。
“是大姐让我带的,不只是我,红袖、蓝翎她们每个人都人手件。大姐说逸飞孤高,临虚阴冷,子弃疏离于人,他们三个若是在战场中见到事不可为必定会及时抽身离去,神仙也拦不住他们。但唯有徵羽不同。你与那些军士相处久了,必会将他们视为生死兄弟,哪怕必死也一定会舍命相陪。”
“所以大姐让我们每人带上这些酒水,若是你真有那么一天,只要有酒香指引,哪怕隔着十万八千里你都能闻着味找来,这样也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话语虽少,但此种的情义又何其沉重。
回家的路,什么路,其实就是怕自己战死沙场变成的孤魂野鬼从而找不到回家的归途吧。
难怪二姐今次会将这酒拿出来,既然我还活着,拿这些酒便不再需要了。
“大姐……”
商徵羽有些哽咽,心中堵着万千话语,舌头却仿若打了结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此刻反而是黎雁雪开始笑着拿商徵羽开始打趣,同时让他把身上那身早就臭不可闻的衣裳脱下,准备帮他好生处理一番伤口。
“二姐,我自己来就行啊!”商徵羽还有些不好意思,但黎雁雪执意要亲手施为。在意境强者面前,商徵羽这个势境高手就如同雄鹰爪下的小鸡仔那般柔弱无助。
抬手直接点了商徵羽的穴道,黎雁雪轻车熟路的将商徵羽抱上床,看着商徵羽浑身上下十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哪怕黎雁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心头也有些隐隐作痛。
到底是多惨烈的战场才能给商徵羽流下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
“躺好了!别乱动!”
黎雁雪有些生气,她头一次在心里责怪商徵羽怎么如此鲁莽,就连敷药的手法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许多,仿若是像给商徵羽留下一点教训,哪怕商徵羽疼得龇牙咧嘴,黎雁雪也是好不动容。
二姐一向执拗,认定的事有时候大姐都改变不了。商徵羽无法,只得用说话慢慢转移黎雁雪的注意力,两自己和段逸飞他们在琅孚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说与黎雁雪听,果然,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黎雁雪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轻柔了几分,看样子是分心了不少。
但说到段逸飞重伤昏迷的时候,商徵羽立刻瞪大眼睛使劲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黎雁雪一激动,直接一掌拍上了他腰间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