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说来话长,咱们也别再甲板上吹冷风了,来,进去说吧。”
此时虽是深夜,但难免有巡查的官兵路过,如果让他们看见段逸飞和凌飞仙就不好了,毕竟段逸飞身后的那座棺材还是太过显眼。
商徵羽取出自己购置的一坛江山叠翠,叫来江巧巧炒了几个小菜,几人便开始在船舱内边吃边聊起来。
两年不见,兄弟间要说的话实在太多,凌飞仙早早就以歇息,而江巧巧也在中途被商徵羽屏退,此人在船舱内畅谈彻夜,到第二天天明时还有些未能尽兴。
“虹莺那个人,很危险,老四,你最好离她远点。”段逸飞其实已经觉察出了商徵羽和虹莺之间的异样,不过身为兄弟,哪怕将来要帮他擦屁股,段逸飞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嘿嘿,放心,我有分寸。”商徵羽笑了笑,转头道:“还没问呢,那个三哥这两年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要找的那个人?”
段逸飞摇摇头:“没有,我到了弥陀寺,得知那位大师已经云游去了,不知所踪,我找寻了整个梁州,结果也没有寻找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或许是真的无缘吧。”
说到着,段逸飞也难免有些情绪低沉,他猛灌了两口江山叠翠,第三口却被凌飞仙拦下,看着凌飞仙眼中闪动的心疼,段逸飞忽而笑了:“不过这两年我也有收获。”
段逸飞看了看放在床上的那副棺材,里面就是他父亲被冰冻的尸体,段少皇在临死前将那天地间的极寒之力全数吸纳进自己体内,导致他的尸首哪怕是在三伏天都如同冰块一样寒冷,等闲人甚至难以接近。
段逸飞目光中隐隐有着一份柔和:“第一个就是我终于找到了段家的所在,向爷爷求取了玄阳剑谱,终于不会让我父的剑法失传了。”
听段逸飞此话,商徵羽已经知道段逸飞当是在这两年放下了对于自己父亲这二十年的心结,又继承了玄阳剑谱,当真是为他高兴。
随后段逸飞抬手握住凌飞仙的柔荑:“第二个我打算过段时间就回阁中一趟,然后由大姐出面,向神霄正天门提亲。”
凌飞仙冰艳的脸上也浮起一抹嫣红,不过看这样子似乎他们二人早已决定,商徵羽拍手称快:“正好,要不然到时候三哥你就和老五老七的婚事一块办了得了!哈哈!”
“楚临虚和子弃?莫非是”凌飞仙脸上先是一惊,随后又转而露出喜色,子弃和完颜婧自不必说,楚临虚和白芙蕖在琅孚大战时就已有苗头,这些年过去两人也终于修成正果,也是大喜一件。
听闻此事也冲散了段逸飞原本心中的阴霾,他微微一笑:“那就如此吧,到时候楚临虚带着白芙蕖和我一道去神霄正天门!”
苗曲的盘查果然严厉,甚至商徵羽只能带着安王等人先行上岸暂避才通过盘查,商船继续上路,目的地正是东方堡所在的梁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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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度的商船停在了梁顷河岸,商徵羽、楚临虚、子弃、安王、寿安郡主以及段逸飞和凌飞仙向望睢山的东方堡进发,原本商徵羽是想让虹莺在船上休息,谁知虹莺执意要与商徵羽同去,流堇自然也跟了上来。
“看,哪里就是望睢山。”商徵羽指着前方道。
看着那一柄高耸入云的望睢山主峰,就连段逸飞和凌飞仙都有些怔怔出神。
宝剑吾谁与归发出一道如泠泉般的剑鸣,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都主峰之上浑然天成的剑意,段逸飞不由得感叹道:“难怪东方前辈自号天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