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传令兵急急从后方跑来,众将会意,给这传令兵让开一条道。
丁不用头也不回:“是不是他们有用弓弩将南方的战报射入城中了。”
“是。”传令兵双手捧着一根箭矢,上面果然用麻绳绑着一卷写满字的信函。
木严城是吉州原本的州牧坐在地,城墙高耸,易守难攻,所以即便郑病翳围成已经有了十几天,单仍旧没有贸然攻城。
郑病翳命人将涿州雍州陆续失守,吉州已成孤军的战报写在纸上,然后绑在弓弩上,令轻骑快马绕城而走,每日都将数百枚这样的信函射入城中。
虽然丁不用火速命人收缴信函,但还是晚了一步,许多信函都已经被城中百姓以及军中士卒看到,所以如今吉州的处境在所有人眼中都已经不再是秘密。
“这一招,用的漂亮。”
就算是丁不用,也不得不从心里夸赞郑病翳。他看着传令兵手中的箭矢,本想不加理会,谁知心中突有所感,一股鬼使神差的好奇猛然间跃上心头。
丁不用结果箭矢,拔开信函细看,可只看了一眼,脸色便瞬间一片苍白,眼前一阵恍惚,整个人差点就要栽倒,还好一手在城墙上撑住了!
“大人?”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人,您没事吧!”
…………
身后的将领一个个着急上前探视,丁不用瞬间将双手握紧,死死把这信函拽在手中,对传令官沉声道:“还有多少箭矢,可否全部收缴?”
“回大人。”传令官面色一紧,躬身道:“这次……箭矢的量颇多,而且南门附近也缺乏人手,所以还是有不少落入民间。虽然我们一个个收缴上来,但直到现在还是有不少流落在外。”
“哎——”
丁不用一声长谈,回头再看向中军出
的那道年轻的身影,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抹廉颇老矣的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