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两个人认识的经过,所以也不在意哈罗德磨磨唧唧的样子。
佛尔思啃了一会儿馅饼,突然直起身,松开手,让馅饼落回了纸袋。
在她的灵视中,一只有桌子那么大,表面沟壑纵深的大脑状生物,突然挤进了这个房间。
这正是佛尔思的契约信使,威斯德姆。
“威斯德姆,是一位酒红色头发的小姐给我的信吗?”佛尔思把纸袋放在腿上,拍了拍指间的饼屑道。
大脑蠕动着表面的沟壑,传达出“是”的意念,一边翻动整个身体,将一张便笺纸从身体的内部翻到了沟壑的缝隙中。
佛尔思伸手取过便笺纸,看到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战斗结束,一切安好。”
她放心地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向裹着被子坐在地板上的哈罗德:“你可以离开了。”
哈罗德早在听到佛尔思自言自语的时候就害怕了起来。听她的意思,这房间里明显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他看不见的人。
也可能是鬼。
听到佛尔思的话,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朱斯提西娅小姐没事了吗?”
“没事了。”佛尔思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就被分了神。因为在她的灵视中,那位大脑信使翻卷着自己的层层沟壑,传达出了非常复杂的意念。
佛尔思认真倾听了一会儿,才说道:“威斯德姆,你又想出了新的故事吗?”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她露出了温柔又耐心的笑容:“走吧,我们一起回家。我会帮你把它写下来的。”
……
奥黛丽坐在床尾,手里捧着阿罗德斯,长长出了一口气。
直到战斗开始的前一秒,她都在和阿罗德斯讨论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就连那个“创生者”的治疗能力都是她临阵磨枪现学的。
不过战斗开始之后她就顾不上了。毕竟战斗局面瞬息万变,说话的速度是远远跟不上的。
此时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奥黛丽把阿罗德斯平放到腿上,小幅度地扭动着身体,缓解紧张带来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