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达力也插了一句,“你的教父……那个小天狼星等着你呢。”
这句话似乎比小天狼星的喇叭声的威力还要大,费农姨夫和佩妮姨妈吃惊地看着达力,他们从来不提小天狼星的名字,如果必须要说,就用“那个蹲监狱的”、“shā • rén犯”代指,或者简单的“嬉皮士来找你了。”
哈利脑子飞快地转动,他的视线和达力对上,突然明白了达力打着什么算盘,他匆匆说了一句,“我上楼拿点东西——”
他回到自己房间,把从学校里带回来的和行礼塞到床的最底下,然后看着床上一大堆糖果和零食,心里发愁。桌子上还并排放着三个大蛋糕,其中一个已经打开了。
过了几秒钟,哈利想到一个好主意。他从口袋里取出小天狼星送给他的金色飞贼,把零食糖果全装了进去,不过装蛋糕时,他遇到了一些麻烦,只能勉强塞进去一个。
他只好把剩下的两个蛋糕塞进床底,藏在行礼箱后面。完成这一切后,哈利满意地拍拍手,如果达力偷溜进来,他将什么也得不到。正常情况下是没有这种担心的,因为德思礼一家视他的房间为散播瘟疫的温床,连经过时都会加快脚步。
但据他所知,饥饿的动物是最危险和最没有理智的,换言之,饥饿的猪也是类似的道理。
临出门前,哈利犹豫了一下,费农姨夫已经在底下喊了,来不及多想,他打开金色飞贼,从里面抖落出一把零食,一个坩埚蛋糕、一个滋滋蜜蜂糖,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细看,他把这些糖果放在显眼的位置。
匆匆下楼,费农姨夫指着打开的大门,一句话没说,哈利从餐桌经过时,看到自己盘子里那四分之一葡萄柚已经消失了。他咧嘴一笑,走出房门。
小天狼星早已等候多时,他倚在一辆很有气势的摩托车上,排气口发出低沉的吼叫声。哈利坐在后座上,小天狼星发动摩托,速度很快提了上来,风呼啸地卷着哈利的头发,女贞路在身后远去,哈利兴奋地大喊:“我们去哪儿?”
“伦敦。”小天狼星吼道,“我准备了全盘计划。”
……
他们痛痛快快玩了一整天,游遍了小半个伦敦,临近傍晚时,小天狼星带着他在泰晤士河边兜风,水波映着金色的霞光,哈利还装着一肚子的牛排和牡蛎。
晚上七点钟,他们回到了女贞路,不过哈利不想这么早回去,在小天狼星邀请他去下巫师棋时,他爽快地答应了。
哈利无情地赢了自己的教父三盘棋,逼得小天狼星耍赖弄散了棋盘,于是他们只好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一直拖到将近十点钟,隔壁的费格太太敲门抱怨他们的声音太吵,哈利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
女贞路4号的灯还亮着,这让哈利有些疑惑,推开门时,看到费农姨夫和达力正挤在沙发里看球赛,他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他想的那样,哈利刻意留意达力脸上的表情,他心虚地别过头。
“滚回你的房间去,别吵到佩妮。”费农姨夫低声说。
哈利回到房间,打开门,那堆零食果然不见了,他又匆忙检查了床下,蛋糕完好无损。
是他想多了……
哈利突然意识到,达力根本弯不下腰,更不用说把自己塞进床底下,他会卡在里面的。躺在床上时,哈利忍不住回想了一遍今天的记忆,不得不说,这是他过得最棒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