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宴开始的时候,拜尔斯已经和纳威成为了朋友,连带着,和哈利一行人也混了个脸熟。
“是的,非常不同,”此刻,他正在向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介绍伊法魔尼的分院仪式,“我第一次见到时吓了一跳,城堡正门两侧是两位创始人——伊索·瑟尔和詹姆·斯图尔特的雕像,穿过正门是一个圆形大厅,我们就在那里进行分院……”
他在桌子上画出一个圆,表示大厅的形状,随后点出四个小圆点。
“看到了吗,”拜尔斯指着圆点说,“那是代表四个学院的动物雕像,新生们靠墙站成一圈,等着念到自己的名字。我当时站在戈尔迪之结上,心里吓坏了,四周都是跟我一样紧张兮兮的脸,抬头一看,就能看到二楼露台上的老生和教授——”
“什么是戈尔迪之结?”西莫很感兴趣地问。
拜尔斯给他看了看自己袍子上金色的结:“就是这个,用来扣住校袍的东西。很复杂,不过这是我们学校的传统,每个人都得会。”
“我说到哪儿了?哦,站在戈尔迪之结上,然后就是等着了,看哪个魔力雕像有反应……我当时感觉像是过了一年,幸好雷鸟雕像回应了我。”他庆幸地说道。
哈利感同身受,他一年级的时候分院时间也很长,不过是因为分院帽强烈建议他去斯莱特林,而他坚持不同意,最后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学院。
他忍不住问道:“有没有新生遇到过两个雕像同时回应他的情况?”
“应该有。”拜尔斯回忆着说:“但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很罕见……最有名的是瑟拉菲娜·皮奎里女士,当时四个学院都想招揽她,事实证明——她值得这么做,她后来成为了美国魔法国会的主席。”
“她在任时工作出色,但与制定神奇动物的保护法令相比,人们更多的还是记住她顶住压力、没有禁掉咯咯烈酒……”
赫敏尖声说:“看在德里弗伦斯·戴恩的份儿上,那是什么?”
拜尔斯吃惊地看着她。
“我说错了话?”赫敏小声问道。
“没有,”拜尔斯说:“你应该是从书上看到的这个名字?德里弗伦斯·戴恩?”
赫敏点点头,谨慎地开口道:“书上说,德里弗伦斯·戴恩是十七世纪的塞勒姆审巫案的受害者之一,她的名字后来作为口语,用来表示惊讶。”
拜尔斯忍着笑说:“你说的没错,不过那是我祖母那一辈人爱用的词儿,你看的书一定有年头了……”
赫敏闹了个大红脸。
周围的格兰芬多小巫师笑了起来,能看到“万事通”小姐出糗的画面还是很难得的。
笑声过后,罗恩好奇地问道:“所以……咯咯烈酒究竟是什么?”
……
“要来点吗?咯咯烈酒,它的年纪和魔法国会一样久远,每喝一口都是历史的味道。”伊法魔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考迈克·威尔金森问道,他正摇晃一个粗犷的大酒瓶,里面的酒液发出激荡之声。
菲利克斯轻轻摇头:“我受不了太烈的酒。”
“年轻人不识货……”威尔金森嘟囔一句,转过头,“你呢,穆迪教授,要来点吗?只要一口就能让你开怀大笑。”
穆迪拍拍自己腰间的弧形酒瓶,粗声道:“我只喝自己的。”
威尔金森教授眼睛一亮,凑过去问:“是什么好东西?”
“劣质酒,喝习惯了,以前做傲罗盯梢的时候偷偷抿上一口,”穆迪将拐杖敲了敲地板:“威尔金森教授,你对我的提议怎么看?”
隔了两个位置的麦格别过头,不忍直视。她还是没防住,让穆迪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特色教学理念”第一天就暴露了,连多一天的缓冲时间都没有。
“哦,呃,这个……”威尔金森的语气含糊起来,“我没想到霍格沃茨的教学风格这么激进,我之前听到一些传闻,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有些误会……”
他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咯咯烈酒,突然面色潮红,狂野地笑了起来。接着他开始大声讲述自己祖辈的荣光,“查莉蒂·威尔金森!美国十二傲罗之一!她是我的曾曾曾祖母,是硕果仅存活到老年的两个……”
晚宴结束时,他被四只地精扛着带出了城堡,跟随伊法魔尼代表团朝魁地奇球场的临时营地走去。
霍格沃茨的学生时不时还能听到他醉醺醺的声音,飘荡在黑色的夜幕上空——“敬查莉蒂·威尔金森!”、“敬瑟达德·冯塔纳!”、“敬十二傲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