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菲利克斯从床上睁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窗外的空气湿漉漉的,混着泥土的气息。完成了洗漱工作后,他估摸着时间,准备到礼堂用餐。
“瓦伦,走了,吃饭去。”他呼唤道。
摇篮床上,毛茸茸的天鹅绒毛毯抖了抖,随即安静下来。
“瓦伦?”
毯子里伸出一只小手,不耐烦地冲他摆了两下。
“唧唧!”它昨晚看电影看得累了,完全不想起床。
“……好吧,办公室里有饼干和蛋糕。”
菲利克斯走出房间,来到礼堂。意外地发现礼堂里的学校标志多出来一个,他扫视一眼,霍格沃茨的盾形徽章,伊法魔尼的花瓣徽章,布斯巴顿的交叉魔杖徽章,德姆斯特朗的双头鹰与鹿头徽章,以及最后一个——
掩映在云雾中的锥形山峰,仔细看去,锥形山峰的半山腰处立着一幢宏伟的建筑。
月亮山,瓦加度。
“瓦加度也到了吗?难道是昨天夜里,或是今天清晨?”菲利克斯扫视了一眼礼堂,没发现生面孔,倒是看到了德姆斯特朗的明星学生克鲁姆。
他也是昨天才知道,在魁地奇世界杯决赛上两度戏耍爱尔兰国家队找球手、并最终抓住金色飞贼结束比赛的天才找球手,竟然还在德姆斯特朗上学。
只能说魁地奇训练整日风吹雨淋,太过辛苦了吗?
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克鲁姆没和他那些队友在一起,而是选择了一个人用餐。周围是十几双崇拜的眼神,不断偷瞄他,但他似乎早就习惯了,默默地吃着早餐。
吃完后,他起身离开了。和骑着飞天扫帚的姿态不同,他现在倒是沉默寡言,两道眉毛习惯性地蹙起,仿佛随时随地都在沉思。
晚宴时,菲利克斯终于见到了瓦加度的学生。
他们都有着深色的皮肤,具体表现又有不同。只有一个学生的皮肤黑得像锅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走的纯黑的色块。如果不是身上穿着棕色的兽皮衣服,很难分辨出他身体的不同部分。剩下的瓦加度学生就正常多了——虽然也是深色皮肤,但至少可以区分出眼睛和鼻子。
当经过拉文克劳学院的桌子时,他听到一个小姑娘小声嘟囔:“咖啡色,棕色,深棕色,巧克力色,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