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廷中的会议室中,毕马五世收到了消息,将之递给了众红衣执事传阅。
而他则感慨道:“终于走了,复国组织也被甩脱了,圣主的荣光又将照耀游洲。”
赛班尼亚的主教布里尼赫然在列,他一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一边庆幸:“就是太行险了。”
毕马五世听了却昂起了头,尽量地把下巴抬高:“星华有句古话:君子可欺之以方。我战前在星辰国留学多年,学到了不少智慧,怎么说呢,唔,人情世故,他们是这么指代的。”
一旁的佛朗西主教若让啧啧叹声:“就是超级对撞机那里可惜了,但不这样做又没有办法让我们脱出关系。”
伯朗主教渥斯基无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们看,现在一举数得,游洲重新又是我们说了算。”
热曼的主教赫德利希说话带刺:“头顶上还骑着硅基人呢,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做主。”
渥斯基还是无所谓:“让星辰国和硅基人去打吧,星辰国赢,则人类赢,也就是我们赢,硅基人赢,我们也帮他们清理了复国组织,照样留下了香火情,我就不信他们会杀光所有的人类。”
其它的红衣执事听闻后也依次地点头,他们之所以这么干,不就是为了战后能两边都能讨处好嘛。
赫德利希罕见地没有干回去,他也觉得渥斯基说得有道理,但渥斯基这家伙没道理,讨厌的伯朗佬,算了,我不出声不表态,表情,表情管理很重要,一定要绷住不能翻白眼。
赫德利希的心理戏很多,但他坐得挺直的身板还真的挺有型,显得卓尔不群。
就在他们志得意满之时,会议室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一个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进来报信。
“地面上的……电子人……部队……把基地……团团围住……了……”
吧唧一声,赫德利希滑到了地板上,渥斯基哑巴了,若让晕了过去,布里尼额头上迸发了瀑布,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掉汗珠。
其他的红衣执事们也没好到哪去,或惊或呆或愣或颤,而毕马五世则不断地喃喃:“不应该如此,不应该如此。”
一股子骚臭味在会议室里飘扬起来,毕马五世筛糠了,不止是他,许多位红衣执事失禁了,或小或大,不一而足。
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爱德华主教就走进了会议室,他还似模似样地捂起了鼻子:“你们不方便就不用见礼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爱德华主教,大家都是主教,同行平级,不用虚礼。”
毕马五世终于还是醒了过来,朝着爱德华大喊:“你跟那个星华人有勾结。”
还没等爱德华出声,毕马五世身后的渥斯基就也大喊:“爱德华主教,毕马五世才是跟星华人勾结了,他刚刚自己说了的,他在星辰国留学多年,一定要小心他。”
这真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跳出来了,人心啊,就这么经不起抻量吗?
毕马五世回头瞪向渥斯基怒斥:“小人,叛徒,你以为出卖了我你就能好?他跟星华人就是一路的,这都看不出,傻瓜,小丑!”
爱德华见状只能出来圆圆场:“大家都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不着急,先说后说都一样,都是同行,虽然信仰的神不一样,我今天来是来帮大家检查身体的,要不大家先搞搞个人卫生?”
说完爱德华还向后喊了一嗓子:“卫兵,卫兵,来一下,帮主教们行一下洗礼。”
喜欢凑热闹的博尔根进来了,手里来拖着一根水管,是消防管,有手臂粗大。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拧开了阀门就照着这些红衣执事们喷了过去,弄得爱德华赶忙闪身往外蹿。
博尔根可不管,他现在知道这个主教其实就是梅珍兄弟,只不过梅珍兄弟并非胡都的亲弟弟,但大伙一起处过一段时间,这作不得假。
除了作战时梅哲仁跟他们绷着脸外,平时也没有刻意的疏远,所在博尔根也敢跟梅哲仁玩闹。
这就是个纯人,不过纯人现在正给红衣大主教们冲澡,还乐哈哈地直笑,笑声振振,搞得梅哲仁也一阵阵恶寒,别不是博尔根有特殊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