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的另一只手，抬起来用指甲轻轻滑过苏卿的脸。
苏卿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害怕哭了，还是因为喘不过气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
管它呢，至少温伶此时挺爽的！
她微微倾身，凑到苏卿的耳边，低声道：“你当初怎么推我下楼，摔得头破血流，我今天就可以加倍奉还，你说……”
温伶指了指楼道，“你从这里摔下去，会不会死？不死的话，会不会毁容？”
“伶、放……过我……”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当初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孤魂野鬼。”
说到这里，温伶的眸子里迸射出寒光，“哦！不对！当初，你们可是决定，就算我摔死了，你要把我丢到贺家，死了也得是贺家的鬼。”
她眯了眯眼，声音虽小，可在极度恐惧且濒临死亡时，她萦绕在苏卿耳边的窃窃低语，简直就像是恶魔的轻吟，在召唤苏卿前去送命。
苏卿怕极了，拽着温伶手腕的力道更加大了。
温伶嗤了声，冷笑道：“要不，我也学你们一样，给你安排个冥婚？我这边排队想娶媳妇的鬼友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不！”
苏卿奋力喊了出来，“求求你，放过我……”
“当初，你们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我答应你，我去微博上撕贺森，我去！”
“早这么乖不就没事儿了？”
温伶话落，便指了指苏卿包包里的手机，“先打电话，我听着。”
苏卿这才意识到，她刚刚能说话，是因为温伶早就松开了力道，可她陷入在了绝望的恐惧里，半点都没发现。
她想推开温伶逃跑，可现实并不允许。
苏卿只能颤颤巍巍地摸出手机，划开解锁，然后给贺森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嘟嘟两声后，那头就传来了忙音。
“你好，你拨打的用户……”
苏卿愣了愣，“他、他不接我电话。”
她此时已经哭得脸上都是泪痕，连鼻涕都跟着流了些出来，看起来极其狼狈。
说这话的时候，倒不是装出来的委屈，她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