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完毕,刘平接过小块干净的棉布。
“最后,用纱布覆盖,再用绷带裹好,整个过程就算完成了!”
刘平做完示范的时候,卢奴军营门口,高览目视南方,内心却极为复杂!
半个时辰前,斥候的回报,大量骑兵由南而来,田豫说那是郭奉孝,于是直接出城迎接。
这是这声音不对,这震动也不对!
幽州军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在城内疾驰!
“段校尉,是否做些防备?”脸色几次变幻后,高览对身边的段虎询问道。
“无妨,高将军多虑了,想必是郭祭酒、阎校尉、楼班等人心忧主公,心忧子龙,高将军且宽心!”
听到段虎的话,高览点头,可是内心却更加忧虑。
“不需要派人去告知刘使君么?”
“主公?”段虎看了一眼营内,“不必了,主公今日一直在为军医做消毒以及手术示范,若贸然打扰却是不好!”
“听声音,郭祭酒想必是急不可耐了,高将军,我们一起出门迎接?”
高览收起心中的不安,略微沉思,“善!”
蹄声如雷,大队转瞬即到,刚刚走出营门的高览和段虎,看到了疾驰而来的大队骑兵!
听到郭嘉的命令后,虽然一马当先带路,然而张郃感觉极为不妙,一种异常纠结的情绪出现在张郃心中。
沮授到底会不会煽动降卒!
如果他真的出手,而且真的得手了呢?
自己该如何自处?
反戈一击?那不过是为沮授陪葬!
如果郭嘉让自己亲手诛杀沮授呢?
郭嘉绝对可以干出这种事来!
若沮授自持身份,无人敢动他分毫,可是,如果沮授动手了,那还有什么是比被俘又叛乱的沮授更好的投名状呢?
张郃只能寄希望于测算无疑的郭嘉失误一次,否则,自己将成为屠杀袍泽的刽子手了!
带着极度复杂的心情,张郃终于带队抵达了疑似叛乱的军营。
放眼望去,整个军营井井有条,从军营的状态张郃就可以判断出,这次,郭嘉误判了,绝对没有任何叛乱发生!
张郃的心情轻松了很多,虚惊一场啊!
随即,张郃下令,“所有人勒马,驻足!”
然而大队骑兵的冲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住,骑军依然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
然而这短暂的距离,让张郃看清楚了身着麻衣,立于门前的高览,高览还活着?
张郃喜出望外!
他挥舞手臂,大喊“子观!”
然而看到最前面方那个身影,高览五味杂陈,最前方那个手持大枪,顶盔掼甲的身影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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