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相公你这么迫不及待。”豪放的女山贼眉开眼笑,亲自将他解绑,还殷勤地扶着他,“山路不好走,相公,为妻扶着你。”
江河:“……”古代的女子太彪悍,他有些吃不消。
江河在心中呼唤系统。
“说,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女人怎么看见我,仿佛苍蝇看到那啥似的。”
系统:“……”宿主一定是快气疯了,居然将自己形容成排泄物!
它轻咳一声,纠正宿主,“宿主,你应该说,女人看到你,就像妖精看到唐僧一样。”
“少啰嗦,快点说。”江河不耐烦。
“嘿嘿,宿主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原主可是携带‘万人迷光环’,人见人爱!”突然,系统高兴地叫起来,“哎哟,宿主,这方天道刚才跟我邀功了,说男主既然有重生大礼包,它就给你装个万人迷光环。”
江河大怒,骂道:“我不需要这个!”
他从来都是靠实力,什么时候要靠这乱七八糟的光环来着?
系统表示无奈,“天道不肯,它说这方大地接下来会有天灾人祸一堆,它担心你抗不住。”
江河郁闷得要死,所以这次的任务,他其实是来卖姿色的?
“宿主,天道抗议了,让你别说得这么难听,请称呼它为‘卖萌为生’。”
江河:“……”神一样的卖萌为生,有什么萌的?
这时,女山贼色眯眯地摸着江河的手,矫揉造作地说:“相公,这里是我们未来要生活的地方,其实风景很优美,天天吃香喝辣都没问题,不是我说啊,皇帝的日子都没这般潇洒自在,咱们一定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江河被摸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果然是卖姿色为生吧?
他佯装对周围的花花草草感兴趣,趁机躲开女山贼的手。
每次女山贼要摸他,他就去摘花弄草,反正就是不想被她占便宜。
“别给脸不要脸!”马仔们看得十分生气,“大当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女山贼摆手,制止手下的嚷嚷,“你们不懂,这叫夫妻情趣。”
马仔们恍然大悟,所以说这是老大嫁了几次,他们一个婆娘都娶不到的原因?
女山贼将江河关进房里,还担心他孤单,让看起来最没杀伤力的正刚陪他。
身娇貌美的小书童,身量还未长开,看起来比江河还弱,自然不用担心。
“少爷,蒙-汗-药的药效很快就会过。”正刚小声说,“到时我挟持那女山贼,逼她送我们下山。”
江河将手中的花草给正刚看,“大师父说了,他已经留下线索,会有人来救咱们。我担心来不及,还是自救为佳。这些东西我磨成粉,要是感觉头晕,就放在鼻子下面。”
正刚似信非信地看他,等少爷将药粉给他时,赶紧收起来。
被关在另一边的赵大郞此时很懊悔。
他没想到那客栈的店小二下药的方式会这么隐秘和大手笔,谁能想到不是下在酒水里,也不是返魂香,他们直接在灶上烧,他之前还以为这味道是特殊的柴,才会着了道。
在江河的请求下,正刚过来看望赵家兄弟。
山贼们十分放心,都绑着呢,能出什么事?再说正刚只是个貌美柔弱的孩子,一拳头就能打死,更懒得提防。
正刚将少爷交给他的东西塞到他们怀里,小声地转达江河的话。
赵大郞低声说:“路上我已经留下印记,会有兄弟找我们的。”
赵二郞发愁,“大哥,有多少人手?”听说这山寨连官府都拿它没办法,他们几个人能起什么作用?
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
门外贴着门板偷听的山贼嗤笑出声,将耳朵收回来。
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几个好手算个屁?不过这事得找大当家提提,让巡逻的人小心些。
入夜,大当家恋恋不舍的离开江河的房间。
她真不介意提前洞房的,可小美男第一次成亲,特讲究了些,说什么婚前不见面,拜过天地才算夫妻,没有婚服不完整……
没事,她再等两天,小美男可口得紧,上好的肉总需要点火候。
正刚愁得没办法睡觉,江河拍拍他的头,闭着眼睛说:“快睡,没精神什么都干不好。”
说着,江河的呼吸渐渐变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正刚那个愁,少爷竟然睡得如此香,心这么大,怎么得了?果然还是要靠他来保护少爷的清白,不能让那女山贼夺了去。
翌日,顶着黑眼圈的正刚去找又被喂了软筋散的赵家兄弟。
“还有两天,少爷就不纯洁了……”正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
赵家兄弟:“……”
昨晚赵家兄弟被山贼们科普了历代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的光辉事迹,两人备受打击。此时听到正刚的话,他们两眼无神地说:“这种事吃亏的总归不是男人……”
正刚嘴角抽搐,“两位师父,您摸摸良心,真的觉得少爷不亏?”
不,亏死了!赵二郎心里呐喊,不管哪个女人站玉郎少爷旁边,仿佛都是占便宜。
“吃饭了。”
一个山贼将饭拿进来,丢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大当家的相公的娘家人,有优待,看到了没,这可是红烧肉!”
赵二郎叫住山贼,“等等,狗蛋兄弟,既然我们很快是一家人,我能问问大当家前面三任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十八-九岁,长着一身腱子肉的山贼狗蛋照实回答,“没用死的。”
“有这种死法?”赵家兄弟和正刚一脸纳闷。
“当然!”说到这事,狗蛋就火大,“大当家就喜欢读书人,但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洞房三四天就喘不过气来,一命呜呼了……”
三人:“……”
赵大郞艰难地说:“洞房不就一夜?”怎么有三四天的说法。
“那是普通人,我们是身强力壮的山贼,能一样吗!”狗蛋鄙视地看着他,“我们山寨的弟兄洞房少于两天就属于无能之辈,我们大当家能输吗?”
正刚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少爷啊,您的命好苦啊……被摧残三四天还有命吗?”
狗蛋安慰他,“放心,大当家对小四相公看重得很,肯定会省着点用的。”那么美的男子,一次性消耗了多可惜。
正刚一点也没被安慰到,他的脸苦得都快要拧出苦汁。
看到精致可爱的孩子脸皱成一团,狗蛋终于起了恻隐之心,拍拍他的脑袋,“放心吧,我们兄弟下山找各种鞭了,还有我们私藏的虎鞭干都贡献出来,保证小四相公能用得长久……”
他们也不想再给大当家找相公,而且非得挑读书人,还要好看的,这去哪里找?
他们都快愁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当家满意的,可别再让他死了。
大当家这辈子难得的耐心全部用在江河身上,就连婚服,她都不是抢的,而是去买的,她都为自己感动了,这一定是真爱的力量。
马仔们纷纷找江河说大当家的好话:“第一任相公的婚服是抢的,山下刚好有人成亲,新郞新娘被我们打晕,衣服剥了;第二任相公时,正好可以接着用,一点都不浪费。谁想第三任相公时却不能用,因为被老鼠咬坏了,婚宴只能草草了事……这次大当家非常重视你,咱们啥时候拿银子买过东西啊,这不是违反山贼的本性吗?有没有很感动?”
江河:“……”一点也不感动!
江河觉得这批山贼已经无药可救,能将抢劫说得这么自豪,骨头里都是黑的。
深夜,被喂了软筋散的赵家兄弟依然两眼无神,他们不知道找来的好手能不能躲得过山贼的监视。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
赵家兄弟精神一振,小声地问:“谁?”
“是我。”江河闪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