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氏向她使眼色,高声道,“这母鸡再难得也要杀了,大郞啊,你两个侄子宁可没鸡蛋吃也要孝敬你这个当大伯的,都惦记着你呢。”老陈氏知道有些人遇上逆境会性格大变,大郞肯定是怕死才跟他闹起来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他,让他知道家里人还是惦记着他的。
江河也高声说,“娘,我知道两个侄子的好,呆会能给大妞二妞喝点鸡汤吗?这鸡全是她们喂的。”要演戏谁不会啊,他女儿养的鸡,鸡蛋从来没吃过一个,特么的感谢个屁侄子!
老陈氏沉着脸看向隔壁,这好母亲人设怎么这么难刷,她低声对小陈氏说:“大郞肯定是因为受伤左了性情,我让人叫二郞回来,让他们兄弟好好谈谈,不要伤了兄弟间的感情。对了,这鸡煮成汤营养丰富,鸡肉没那么多营养就多留点给二郞,他读书辛苦,记得将鸡腿鸡翅全留给他,他最爱吃鸡腿鸡翅了。”
小陈氏心下稍安,大伯腿都出毛病,婆婆还是偏心二房,想来应该不会动用夫君读书的银子。她也担心太早了,夫君读书换门楣是公公的执念,当年公公去世之时,婆婆可是发誓一定要让江家出个读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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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费充足,村里的老大夫上门速度非常快,左邻右舍的邻居听了一耳朵的戏后,没忍住继续听下回分解,一个个贴着墙角听。
“大夫,大郞他这腿能治吗?”老陈氏虎视眈眈地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十分诚恳地表示他能力有限治不好。
老陈氏脸青了,小陈氏大脑转得飞快盘算着二房如何能从这事中得到最佳结果。
只有顺娘绝望极了,夫君是个爱家暴的,平日一不顺心就上手打,他现在腿断了只怕脾气更狠戾了,到时还有她跟孩子的活路吗。
而且婆婆本就偏心二房,夫君不能下田干活也做不了木工,以后大房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