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在城区扩建以前,这里是一个小村子,后来居民慢慢搬走了,所以大多数房子都被废弃了。
一直向前走,转了几个弯,干瘦男子的速度立马慢了下来,给余飞指了指一扇满是铁锈的大门,门上挂着的锁也生锈了,看起来很多年都没有人进出过了。
这边的院子一家挨着一家,其余的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人,躲藏在这里,的确非常不容易被发现。
两个人慢慢摸索了上去,不过这会院子里没传出来什么动静。
“就在这里面,我之前听到有人说话。”
干瘦男子声音非常小的趴在余飞耳边说到。
余飞观察了一下,这边院子挨着院子,门两边就是围墙,没有被翻阅过的痕迹,墙头上的草全都竖直向上长着,看起来十分青翠。
“你在这里等我。”
至于到底里面有没有人,是什么人,只有进去看到了才能下定论,说不定也可能是流浪汉或者乞丐,余飞看了看对方干瘦的身材,决定自己一个人进去查看。
“好!”
干瘦男子答应了一声,悄悄的站在了一边,向四周看了起来,像是在给余飞望风。
余飞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对方脖子,将他抵在了墙上,他的右手里,仿佛变魔术一般,赫然出现了一把shǒu • qiāng,轻轻帖在了男子的胸口,只要余飞扣下扳机,对方的心脏立马会被打穿。
“说!谁派你来的?”
余飞轻声问道,杀气却已经控制不住,感受男子吓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从干瘦男子一开始接近自己,余飞便开始怀疑,此人明显是xī • dú掏空了身体,但是刘老大的手下,根本不可能xī • dú。
而且此人发现的这个巷子,实在太偏僻了,此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经过这种地方,反而有点像是故意将自己骗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便于对自己下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真是刘老大的人,这个时候恨不得第一个冲进去在自己面前表现,怎么可能在自己决定一个人进去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放,那向四处看的动作,明显不是给自己放风,而且想要查看有没有人跟了上来。
综合这么多的疑虑,余飞几乎可以确定,此人不是刘老大的人。
而且余飞在靠近院子的时候,就已经放开了听觉,发现院子里面的确有人,但像是知道有人要来,所以藏在院子的各个位置,等待自己进去,恐怕自己只要翻过这个墙头,立马就会有一群壮汉对自己动手。
干瘦男子打死都想不到,余飞怎么可能会拥有一把枪,顶在他胸口的shǒu • qiāng,胸口那冰凉的感觉,让他觉得死神的手仿佛就搭在那里。
干瘦男子吓的一动不敢动,因为紧张呼吸加快,胸口不断起伏,听到余飞的问题,在死亡的威胁下,他立马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原来陈茜茜根本就不在这个院子里,院子里面只有埋伏余飞的人,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而是一个大家都喊做东哥的人,从外面带来的人。
而这位东哥,非常的狡猾,来到这里,立马买通了刘老大的小弟,原本是为了了解本地的势力分布,没想到歪打正着,得知余飞和刘老大的交情。
所以这位东哥故意给余飞下了个套,表面上让余飞以命换命,其实就是一个假象,他猜到余飞会让刘老大帮忙,然后通过让人假扮刘老大小弟的方法,单独将余飞引到偏僻的巷子,然后对余飞下手。
所以此刻在院子里面,根本没有陈茜茜,只有这位寒光闪闪和砍刀,甚至枪子。
不过这位东哥的手下,也不知道东哥将陈茜茜藏在了哪里,因为东哥一个人将人藏了起来,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陈茜茜就是他的保命符,可谓机关算尽。
余飞听完杀气毕露,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位东哥的面容,如果猜得没错,这位东哥极有可能就是上次在省城,偷自己的兰花,差点被自己弄死,后来自己准备将他送往警局,他竟然拿出了手雷威胁,最终成功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个毒蛇隐藏起来之后,余飞都差点将此人忘掉了,当时的东哥,在省城也算是个人物,后来亡命天涯不知所踪,今天终于露头,却将毒牙狠狠的刺在了余飞的心窝。
余飞大概了解了一下,院子里面埋伏着七个人,五个人使用的是刀具,东哥和他的一个心腹手里有枪。
余飞看着干瘦男子,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手猛然抬起,对准他的后颈一枪托砸了下去,他当即便晕倒了。
余飞使用的是巧力,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然后将干瘦男子轻轻放在地上。
接下来就是考虑如何进入院内,将东哥抓获,只有他知道陈茜茜的下落,现在余飞投鼠忌器,要生擒他,还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否则鬼知道陈茜茜会不会被藏在哪个地窖之类的地方,他死了那陈茜茜也完了。
贸然冲进去,绝对不是个好主意,那些人守株待兔,明摆着是要自己的命,干瘦男子说对方有两把枪,余飞也不敢全信,万一人家之前没拿出来,关键的时刻才让手下使用,这也非常的有可能,毕竟这位东哥狡猾至极,手下各个有枪,他自己恐怕睡觉也不踏实。
余飞决定先不进去,现在冲进去玩命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想了一会之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余飞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个短信,给刘老大发送了过去。
做完这些,余飞拖着晕过去的干瘦男子,悄无声息退出了巷子,找到一位也在寻找陈茜茜的便衣,将这个被毒品掏空了身体的家伙,送给了便衣警察。
刘老大的效率很高,看到余飞的信息,立马带人赶来了,不过带来的人在巷子外下车之后,立马表现出了他们毫无纪律可言的特点,一个个说话大嗓门,走起路来恨不得学着螃蟹走,努力的表现着自己社会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