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身材,寂静的黑夜,孤男寡女的房间,这简直是引人犯罪。
余飞盯着东方冷,眼神仿佛刀子一般,从她的身慢慢刮过,仿佛可以透过表现看本质一般,完全可以脑补出来一些还没看到的景象。
东方冷一动不动,似乎真的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余飞做点什么不会知道也不会反抗,或者说今夜提着酒找余飞,是为了等这一会。
余飞将东方冷的长靴放在一边,慢慢的向床走了过去,站在了东方冷的身侧,又沉默了片刻,然后弯下了腰。
余飞伸手将被子拽了过来,盖在了东方冷的身,又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然后坚决的转身关灯离开了。
他有自己的原则,虽然余飞已经算不好男人了,但是他也做不出下作的事情来,他的女人必须都是自愿和他在一起,余飞不想做强迫的事情。
而且东方冷的身世或许也有些不堪回首,或许和此有关,余飞想要治疗她的伤口,而不是在她的伤口再来一刀。
余飞大步走出门,带门之后了楼,重新回到了楼顶天台,坐在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看了看四周之后,拿起酒瓶子仰头灌了一口,然后站起来任由刺骨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身。
余飞刚刚离开,将房子外面的门关,东方冷忽然睁开了眼睛,不复之前的迷茫朦胧,看起来十分的清醒,她坐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床头余飞凉的一杯水,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
东方冷其实是装醉,她做杀手的时候,还有一个拿手绝技是伪装。
可以伪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学生,可以伪装成一个成熟性感的少妇,也可以伪装成高冷的老总,对于装醉当然也是手到擒来,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东方冷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装醉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去清醒的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还是为了试探余飞。
她甚至都没想好,要是余飞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她到底要不要反抗。
但是余飞为她做出了最好的选择,此刻那些问题全都白想了,因为她终于明白,余飞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虽然说余飞女人不少,但是这说明余飞不是通过卑鄙的手段所得到。
东方冷转头看了一眼,床头还有余飞没有抽完的烟,她走过去取出来一根,点燃之后走到了窗户边。
东方冷不会抽烟,她只是在迷茫或者无助的时候,想要找个依靠,以前她无依无靠只能依靠自己,所以看到别人忧愁的时候会抽烟,所以自己也会点一根,装作自己有了一个寄托。
但是如今她点烟之后,脑海之却全部都是余飞,原本很呛的香烟,呛的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东方冷站在窗前,一点睡意都没有,其实她只是醉了两三分而已,脸的红润依旧。
她的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大脑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想点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样的哲学问题,她更加想不了。
忽然东方冷看到白色的尽头,忽然有东西在移动,东方冷不禁眯了眯眼,盯着那移动的点细看了起来。
远远的也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毕竟东方冷没有余飞那么变态的视力,但是她确定,那东西在不断的向后山移动过来。
这绝对不是什么风吹动了物品,也不是自己眼花,东方冷相信自己的判断,那绝对是人在运动。
在东方冷眯眼看的时候,站在楼顶吹着寒风的余飞,也看见了哪里,他慢慢的缩下去了身子,伸手将放在一边的巴雷特拿了过来,架在楼顶边缘之后,面的瞄准镜也被打开。
瞄准镜仿佛高倍望远镜,而且还有自动调焦的功能,余飞立马看清楚了。
那所谓的会移动的黑点,竟然是一伙人,有七八个,正在悄无声息的向这里俯身飞速狂奔。
余飞看的十分仔细,因为那七八个人全都背后背着一把刀,他们的步伐十分的稳,速度也近乎一致,赶路的时候仿佛定速巡航的车子,速度永远保持的很均匀。
余飞在瞄准镜里看着几个人,现在这距离也只是看得见,要想击十分的困难,毕竟再精密的枪械,都会有误差,算是余飞都改变不了这个问题。
而且现在开枪容易打草惊蛇,所以余飞一直盯着那几个人的步伐,已经开始判断几个人来由。
他们背的武器应该是刀,但是无法判断是什么刀,身似乎再没有了其他的东西,竟然是纯粹的武者。
这些人绝对都是高手,从他们的步伐看得出来,而且这还不是普通人眼的高手,他们是武者里面的高手,真正的练家子。
余飞当然不会去想公平战斗,放弃枪械的想法,人家杀你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公平这个词。
东方冷也站在窗前,盯着迅速靠近过来的人群,刚刚余飞背她回来的时候,她听到了孙赖子和王大锤,正在陪余成龙还有徐光启打麻将,瘦猴的父母反而早早的睡了。
东方冷没有下去提醒几人,她知道战斗最好在无声无息结束,最好的结果是发生的情况,除了死人,只有剩余的参与者知道最好了,不要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
东方冷相信,自己发现了情况,余飞绝对也知道了,她转身走回去,将自己的靴子和貂穿,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床头的水,又走回去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快步离开。
余飞一直盯着那些人的动作,可是那群人,一个人忽然一抬手,其他人的跟着他迅速的全都从一堆荒草后面而去了。
他不禁皱起了眉,不知道这些人这是要做什么,可是下一刻,一个圆圆的东西从荒草后面伸了出来。
余飞在看到的时候,迅速将巴雷特抽了回来,自己也缩回了头,因为他认出来了,那竟然是一个望远镜,那些人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如此的谨慎。
靠在楼顶的扶手下面,优哉游哉的点起了一根烟,让子弹飞是一种心态,余飞知道早早露头绝对没有好处。
余飞的猜测没错,那个望远镜并不是只看了一眼,而是细致的观察了起来,久久都没有收回去。
可是子弹还在飞,余飞又听到了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他微微皱眉,细细倾听了一下,不由得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