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柳玉,他和张天玺有关系,我的下属已查的bā • jiǔ不离十了,二师兄,干不干?”
“轰!”
霍免猛地一拳砸在了长桌上,整条桌子寸寸裂开,应声倒塌。
“小师弟,你不要再说了,给师父知道这事情,我和你大师兄也保不下你。”
他语气虽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戳心。
“你以为我和大师兄当日反对师父将监察司交给你是嫉妒你吗?我们是在保护你,你野心太大,手段太狠,稍一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师父又是一人之下的丞相,如果你犯了众怒,师父该怎么办?”
“我不想看见连师父都是你失望,放弃你的那一天!”
“看看你干的事情吧,你觉得师父不知道吗?你还觉得现在成华府中想毁你的人少吗?就说刘斌吧,师父早看出来了,斩首刘斌那天,你前夜就在狱中私自将他……”
话到了嘴边,霍免却说不出口,只是怒视着文进。
“将他怎么了?”文进反问道:“还是我来说吧。”
“我把刘斌给阉了,让他供出张天玺的同党他不说,我便把他给阉了。”
“我就想着连我都能受得住的苦,刘斌这种铁骨铮铮的军人应该只是等闲视之吧。”
他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不过如吃卤味忘了拌香菜一样的小事。
“你……”霍免指着文进,气的他说不出话来。
“别骗自己了,二师兄。”文进道:“你同我论起野心,你和大师兄才是真正有野心的人吧。”
“大师兄在想什么,你我心里都明白,至于你,我很清楚,师父把你当作他那个位置的接班人培养,但你追求的和师父不一样。”
霍免的脸色逐渐平静下来,没有反驳下去。
文进继续道:“师父做的事情,是将大权独揽于一人之身,甚至将相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看起来是唯我独尊了,实际上也将责任担在了肩上,包括了来自皇帝的猜忌。”
“先帝与师父情同手足,彼此知心,自然不需顾虑到这层,可如今的显神帝虽年纪比你我更幼,但帝王心术莫测,谁能保证他将来羽翼丰满后会对这过于强大的相权抱什么态度?”
“我太了解你了二师兄,你想要做的不是师父这种权力与风险相当的丞相,你所求的是个名,是那种平日里高高在上,受百官尊敬,却不用亲自介入国事,只是在某些时刻出来提点君王,让美名越积越盛,而负面的骂名全让百官和皇帝来承担。”
“你,要做个完人。而在达到这一步之前,需要很多能赚名声的功绩才行。”
霍免眼神中复杂的神色连连闪过,拍拍文进的肩膀,仿佛用了很大力气般道:“四师弟,你真的很可怕,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万一事败,师父追责下来,毁掉的可是你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成就啊。”
“我不打紧,”文进自嘲地道:“我本是阉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若是能助你和大师兄完成野心,我也不枉了。”
霍免好像说些什么,却被文进止住。
他认真的看着霍免,道:“我最后再问一句,干不干?”
霍免逐渐将拳头捻紧,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个字:“干!”
“好!”文进道:“等到与赤龙军的比斗结束,我就让我最信赖的部下全力协助你,成了的话功劳都是你的,出了意外我来扛。”
霍免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眼中却有战火燃烧。
柳玉?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