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墨书之诡异,非常人能想象。此书在多年前一场江湖厮杀中被最终取胜的三个大势力以一个势力一篇的方式瓜分,而从此之后,墨书三篇再未凑齐过。
有人也曾想过抄写墨书《入魔》篇,却只抄了寥寥几段,便发疯似的将其撕碎,然后吐血而亡,后来再没人敢抄写墨书,只道是都玄镜曾下诅咒之法于此书上,抄写之人皆会暴毙而亡。
墨书的《伤天》篇,在无数年的辗转后,机缘巧合落到了潼业山主狄笑手中,被他以杀性过重的理由将之埋在潼业山藏武阁地下。
在张用典加入潼业山的第二年,为轮回堂立下大功,山主恩赐其入藏武阁任选一门武功修炼,张用典在其中流连一整日,竟没寻上一部称心武功,气急之下一脚重跺地面,竟把地面踩破,刚好露出那本墨书《伤天》篇。
当他出阁之时,便是手捧《伤天》篇,狄笑也只是叹息一切都是上苍有意,便也没有阻止张用典修炼这武功,只是嘱咐他万不可将这墨书传给他人。
这么多年来,虽然潼业山上不少人都知道且见过张用典施展《伤天》篇,但其真正的威力,以及墨书的无穷奥妙,也只有越练越深的张用典本人知晓。
他也把墨书视作自己最大的宝贝,所以当姜乘风这个此前素不相识的人开口道出其武功来历时,他才有此一问。
他倒不是忌讳姜乘风知道他的底细,而是期待着能从其口中得知墨书其余两篇的踪迹,完整的墨书吸引力有多大,只有他这种墨书的修炼者才知道。
所以,他在询问姜乘风时,语气非常恳切,甚至有一些急迫。
姜乘风将一身暗青气劲收起,一咬牙站起来,心房和喉头都在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
“你想要的答案?你之前自己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张用典脸色一变,随即笑起来,道:“妙人妙语,姜乘风,你这朋友我交了。”
“还望你多把你的兄弟们也给我介绍介绍吧。”
兄弟二字,张用典咬的奇重,姜乘风听完也是一阵懊恼。
四师弟呀四师弟,我好像把你给坑了……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姜乘风抖擞精神,汹涌的气流在他周身呼啸起来,又欲催动五全霸王身。
“来吧,咱俩还未分出胜负。”
张用典缓缓站起身来,身上却没有任何功力波动,他捋了一下因战斗而略显松乱的头发,道:“你比我先站起来,这场就算你赢了。”
“我的这个人情,还望姜副司记住吧。”
说完这话,张用典头也不回地朝着卢一平那边飞身而去,剩下姜乘风一人在风中凌乱。
……
“这怎么回事啦!认输?”
“喂!你什么意思!来这干什么了!”
类似这样的质问声,在赤龙军中此起彼伏,其针对的,正是此时和他们的卢大帅站在一起的,“厚颜无耻”的张用典。
对于这些耿直军人来说,荣誉比什么都重要,张用典忽然帮他们赤龙军出战,没有拼至最后一刻就认输,这是对他们莫大的侮辱。
卢一平苦笑地看着张用典,道:“你也太随性了些,总要考虑一下我治军的难处吧?”
张用典不屑地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赤龙军士兵们,淡漠地道:“叫你的将军和统领们好好管管就是了,谁还不满的话……”
“叫他过来,和我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