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光的吞噬下,唐苑的身躯呈奇怪的佝偻状背后的肉球却是越来越大,几乎要爆开。
“嘣!”
震天巨响,来自唐苑的腚,他竟然放了一个巨大的屁,黄褐色的气体从他的屁股里开闸放水似的涌出。
“啊?”
始作俑者大仙尊可没心情来嘲笑这滑稽的一幕,他的眼中,那黑白强光正随着这个惊天大屁不断收缩。
终于,风平浪静,唐苑的屁也宣告结束,那黑白强光如从未来过这世上一般,无影无踪。
“噗通!”
失去那强光的冲击力,唐苑也直落而下,掉入水中,炸起一大片水花。
“老唐,怎么样了?”
北农如梦初醒,身形一动便掠过去,他要确认唐苑是死是活。
“滚回去!”
一阵斗大拳风破水而来,将北农逼退。
唐苑布满血污的胖脸从江中浮出来,他的身材又恢复成了那臃肿如山的样子,如一只深水巨鳖,逐渐飘浮上来。
“这点伤害我还死不去,北农,你没有把任务目标摆在第一位,回去我定向会长举报你。”
听着唐苑责怪的话语,北农反而挂起一抹笑意:“悉听尊便。”
谁说杀手无情?只是他们善于掩盖罢了。
北农转头看向呆浮出水面的大仙尊,道:“在下今天也算见识了,所谓天下武宗的潼业山,竟然是这般手段。”
绝杀也无功而返,大仙尊气得满面铁青,怒道:“你胡说什么了!”
“同门的死活你不顾,就连招式,也是盗用蓝清风的。”北农的话,让在场众人无不吃惊。
“要是某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展开的卷轴,该是附上了拓印之类的咒术,否则你怎会施展这招五绝之首的日月震剑?”
大仙尊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看来确实被北农说中心事。
劫后余生的李飞在水里狗刨几下,费了老鼻子力气游到岩石上,确认了一下烈阳神尚有鼻息,这才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回着气,再战明显不可能了。
“此招是大剑仙蓝清风天目剑法五绝之首日月震剑,你使出来竟有九成神髓,若不是用了些偷鸡摸狗的下作手段,某可是不信。”
北农刻意提高声音,似是在为所有人解说。
大仙尊被当众数落,却再没有还口,因为北农全说对了。
他自恃辈份极高,向来对潼业山上那些后起之秀诸多不屑,却机缘巧合下偷见蓝清风练剑,被天目剑法那惊世骇俗的威力震慑住,在嫉妒作祟下,偷偷用了其耗费十数年心血炼制的拓印咒法卷轴将日月震剑录下,作为傍身。
北农这么一说,场中看向大仙尊的目光更加复杂,一半是打心里鄙夷这个内力低劣的老杂碎,一半是震惊于蓝清风那天目剑法的神威。
一招九成威力的日月震剑,就将唐苑这等超级高手逼得险死还生,要知道天目剑法的五绝之上尚有三神,而潼业山上更有一个连蓝清风都望尘莫及的老山主狄笑,这还了得吗?
尤其是骨阴君,呼云深等人,此时更加清楚了自己手下能雄霸一方的势力,比起潼业山来说是何等的渺小。
“在下看,今天就各自收手了,如何?”
北农笑着提议,其实场面上是己方上风,可他们的任务也不过是救走双仙,干什么要继续与大仙尊他们斗到底?
大仙尊仍有些不甘,但间他一偏头看向水堂战船。那边的甲板上,高锁和徐教头等人已停手,正和秦广王雷晨涛对峙,不过己房虽然人数优势,但明显个个气息虚浮紊乱,反观雷晨涛,颇有些稳坐钓鱼台的模样,高下立判。
大势已去,大仙尊遂不再言语。
北农背起烈阳神,纵身跳回来时的小艇,唐苑已慢慢游了过来,看不出这家伙水性还可以,李飞迟疑一阵,也施展身法过来。
这位飞仙人盯着水中面色难看的大仙尊,道:“今天的事,我净决道场总会同你算。”
话毕,李飞也在心里嫌弃自己脱裤子放屁,净决道场和潼业山的仇恨,还需要放什么狠话,找什么理由来开战吗?
只是所有人都清楚,以往多年间净决道场和潼业山之间以大岳南北地为界,进行一些小规模冲突的时代在今天这鸟不飞江一战后,一去不复返了。以后两大势力之间之间的斗争,势必会摆上台面,将他们压抑多年的江湖人的热血和狠劲,统统爆发出来,直至一方尸骨无存。
江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鸟不飞江一战,潼业山败在有思心会外援的净决道场手中的消息,在数日间如一枚重磅炸弹,炸开了整个大岳江湖。
三方势力,一个是大岳榜首,一个南地称霸,还有一个高深莫测,使得这次故事被编成了一个个不同的版本,广为流传。
但万变不离其宗,其故事要义最终都是潼业山不敌,净决道场胜了一筹。
按理说,作为如今净决道场最高领导者的楚莫了,应该出来说道几句的。
可他现在根本没空理会这事,摆在他眼前的,有一件更能吸引他眼球的事情。
玄都,楚莫了居所外,一个周身弥漫血腥气息的人正在等候。
“楚先生,我谭尔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