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翻白眼,走完走廊转弯,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警c,瞪圆了眼,哎妈,战友情好让人感动啊。
万俟宏理领着小师妹直奔抢救室,在一群警c的注目礼里开急救室的门进内,到消毒区给小师妹换蓝色袍子。
当陪同人员的燕行,一路暗中朝万俟大公子丢了无数眼刀子,跟进急救室也换一身医护人员的衣服,去紫外线下杀菌,再陪同小萝莉进内。
万俟医生跑去接人,一群医护人员在病房里等,当那道紧闭的门打开,众人望过去就见万俟医生陪着个穿蓝袍、手提一只背包的矮个子的有着张粉嫩小脸蛋的人和一个高大颀长、面容俊美无双的青年进急救室。
“小医生,总算把你盼来了。”
“小姑娘你来啦。”
见过小姑娘的几个专家教授欣喜的打招呼,尤其是曾去晁二爷家赏石喝茶过的几个专家更是热情有加。
这一下,满室医护人员都知道万俟医生接回来的他叫小师妹的就是那个神奇的小医生,眼神格外的炙热。
“大家好。”门一开,乐韵就感觉到身上粘到炙热目光,汗毛都竖起来了,硬着头皮边打量边回应。
满屋都是蓝袍医护人员,那架式比上次在军总院给某科学手术的人员还要多,一眼望去几乎就是一片蓝色和白色,白色衣帽是护士,蓝色衣帽全是医生,人说一个臭皮匠顶个诸蔼亮,满屋子的医学教授专家们能顶十来个诸蔼亮。
重症抢救室摆满高端仪器,很多管子连接到手术床上的病患者身上,手术推车等都在角落。
手术床上躺着的伤员盖住被子,脸上缠着纱布看不清轮廊,还戴着吸氧罩,头上顶着一块钢片,钢片有菜刀那么宽的宽度,不规则型,从他前额心上方偏右的位置斜切着刺进大脑,有一边吃入脑壳很深。
伤员经过初步抢救,头发也全剃光,能看到从钢片伤口渗出的血,他人是活着,只是仅仅是还有生命迹像,实际上真的是命悬一线,随时会蹬腿西去。
乐韵一眼扫视而过,小脸都垮下去了,去,那位头顶那块钢化板真的是自己飞进去的?位置卡得这么精妙无双,深一分人会当场挂掉,浅一分不会危及生命,它偏偏卡在生死一线的位置上,简直让人想骂娘。
小师妹走向手术床,万俟宏理紧伴其右,早就等着小姑娘大显身手的康教授等人也快步往前,分别拥立手术床各侧,以方便观看。
当小姑娘过来,医生们机智的将伤者身上的被子先移走。
伤员穿一条宽松的裤子,胸前偏左的地方有个碗大的窟窿,在给他做手术也开了手术窗,因为心脏膜和血管上的玻璃没取,手术窗口还没缝合,只用纱布覆盖隔离,窟窿也密封住,防止感染。
头顶着大师哥放自己头上的大手,乐韵幽怨的叹口气,认命了,大师哥在他父母亲面前要保持形象也不抢机会摸她头,长辈们不在旁,他就使劲儿的享受当师哥的快乐。
近距离的再扫描一遍伤号,抓过伤员的手诊脉,再揭开纱布检查,很友好的揭露一个事实:“他的椎柱腰椎骨第二块胸椎棘突间还卡着一块约有半毫长的异物残片。”
“……”众专家想跳楼,他们手术几个钟,检查了又检查,竟然还遗落一点异物没有取完?
万俟大公子的反应能力也是顶级的立即叫助手递手术工具,并接过装工具的盘子捧着,递到小师妹面前,意思一个:小师妹,你放心的上!
有个神助攻的大师哥,乐韵也是无语了,默默的戴上手套,拿镊子翻开伤号内脏找到扎着异物残片的地方,精准的夹住,起拔。
围着观看手术的最近的几个医生看到小姑娘手抬高,清清楚楚的看到镊子间上夹着点沾满血的东西,很小很细。
扔下镊子和残物,乐韵再次换把镊子夹一团棉花给扎过残物的地方消毒清创,然后再将内脏复位,脱手套:“这个人这样子捱不了多久,立即派人去找新鲜的羊脂肪给我配药,羊脂肪不要弄破,我需要提取脂肪表面的膜衣;再派人准备手术用品,记得再加一份做实验用的酒精灯具和烧杯,我要用来炼羊油。”
“没问题,我们立即就去准备。”市医院的助手们和护士们立刻响应,迅速行动,一部分去提手术用品,外面传话,通知守在外面的警c去找羊脂肪。
警c们有警车,出行更快,能以最快的速度去附近的菜市或果蔬店采买羊脂肪。
门外等着的一群警c听说需要羊脂肪,立即调出四个人去出差,余下的人仍守在急救室外,随时等着吩咐。
“小师妹,这场手术有几分希望?”万俟宏理将盘子随手递给助理,又接过小师妹的手套。
“人已命悬一线,只有百分之十成功率,记得叫能做主的人在手术书上签字。”乐韵揉了揉额心:“大师哥,你们这里汇聚京都最顶尖的医生教授专家,你们动手术也差不多是这个成功率,干吗还得执着要找我?”
“谁说的?”康教授第一个提出否决:“小姑娘,我实话实说,这个手术让我主持,为安抚病人家属,我或许还得撒个善意的谎言说有百分之一希望,实际上我心理有数,只要拨取伤患者头上的钢片,人会立刻死亡,没有发生奇迹的可能。”
“确实是,心脏方面还有成功的希望,若说头顶的钢片,我主持手术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协大的罗副教授也是经历过无数重大手术,还在国外顶尖医院交流工作过一段时间,同样对手术不抱任何侥幸成功的可能性,毕竟那块钢片已刺入脑髓达到三分之一的深度,危险系数达到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