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彦躺在床榻上,依旧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隔绝与凡事。
他在默念着数字,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刑大树将他留在这里已经十二日了,她说去救母亲,可如何呢救出来呢……
“噔噔噔……客官!在么?”店小二忽然敲了敲门。
唐文彦有些不愿答话,而后又想到或许是客栈抵押的房钱没了,店家来吹债。还是说道,“何事?”
“这位公子,有人来找!说是一位叫刑大树的人带了话来!”店小二的话让唐文彦立即从床上坐起,惊喜异常道,“你说叫什么名字?!”
“呃……叫刑大树的,是一位猎户……”店小二迟疑了片刻道。还没说完,房门被猛的打开。
“那人呢?”
屋内串出一人,是一位长像颇为俊美的小郎君,让店小二多看了两眼。
“正在楼下呢。”
唐文彦听罢,随即跑下楼去。定眼一看先是一愣,而后更是喜道,“路大姐!是你!”
“公子!真的是你!”那人身穿一身铠甲,头戴方巾。长得更是魁梧颇为有力。“公子!多日不见,您长高了不少哩!”
那被唐文彦称为路大姐的人,正是一直跟随唐锦将军的副将别名路将。
路将看着多日不见已经长大不少的小公子,更是喜从心来。原先她还担心那人是否诓骗自己与将军,原来还真的是自家的小公子!
“路大姐,你既然来了……那母亲如何?还有刑大树如何?安好么?!”唐文彦急于问清缘由,也不顾身旁不少客栈投宿的客人,焦急道。
“都好着呢!”路将环顾四周,低声道,“我来接您回去!咋们路上再说!”
“嗯!”
路将这次来,其实还带了几人。她们皆是唐将军的心腹,这次是奉唐将军的命令前来,因为事出突然又必须掩人耳目,只能出此下策。
将唐文彦的东西打包好,几人更是丝毫不敢耽误时间,策马往回赶去。
“当日将军被围剿,必然是唐家军内有奸细所致!将军被突厥人偷袭带走的这些时间,末将们也一直想着如何救出将军,却一直徒劳无功。……哎……末将无能!好在那个叫刑大树的人,也不知她一个猎户又如何救出了将军,还给让人送信到了我手中,这才让末将找到了公子您!”路将一边说着,一边还照应着马车上的唐文彦,不让他因颠簸掉出马车外。可唐文彦早已经在先前赶路时习惯如此颠簸又岂会需要她照看,“路大姐,你快继续说!现下如何了?”
“将军被突厥人折磨过,如今正在一所偏僻的牧民民居修养。我等暂且还不能走漏风声,以免惹来麻烦,只能如此行事了。这次来接公子您,盖是那猎户所说的,原先属下还不敢确幸她的话是否有假呢!”
“那刑大树呢?”
“她?正在民居那,被将军命人扣了下来……”
“什么!母亲为何扣下她!”唐文彦心急了。
路将疑惑的看向明显反应过激的唐文彦,“公子,虽然她救出将军,可她的来路是否清白还有待考究。将军与属下说她的言行不像简单的猎户,与我们也毫无瓜葛联系,这突然来救的,怕不是有什么阴谋!……我等也是听命与将军行事。”
“糊涂!她要是真有什么异心,哪会千里迢迢去救母亲!她……她是我妻主!怎么会毫无干系!”唐文彦恼怒道。
路将大惊失色,架着马车差点坠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