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尤老娘是第一次来拜访,所有中午的时候,贾母自然是留饭了。
尤徽音和尤二姐作为客人,自然也是坐在主桌上。
荣国府的酒席是奢华的,原本很多只在书中看到的东西,尤徽音这次也都吃到了。
虽然确实好吃,但是却也真的没有了原来菜的味道了。
吃完饭,漱了口,尤老娘继续陪着贾母说话消食,这次尤徽音和尤二姐也在一旁陪着。
“你这两个女儿,我看着是真喜欢,不知道日后便宜了谁家?”
“老太太还不知道,我这个小妹妹已经订了人家了。”
贾母闻言看了尤徽音一眼。
“竟然已经订了人家,谁家这么好运,订下了这么标志的一个丫头?”
“是我们老爷老家那里的一个普通人家,老太太怕是不知道。”
闻言,贾母有些皱眉。
“这么标志的丫头,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定了出去。”
尤徽音长得确实漂亮,但是她的漂亮,长辈们怕是不太喜欢,毕竟尤徽音太过美艳,让人看了总觉得是那种不太安分的感觉。
但是毕竟也是亲戚家的孩子,贾母听说了总要关心的问两句。
“哪家孩子我是见过的,是个上进的好孩子,现在已经是举人的身份的。而且他家里人口简单,就只剩下他跟他祖父两个。我家这两个丫头是被我宠坏了,人户人家我怕规矩太多,就想着给她们选个人口简单的人家,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日后她们也能松快些。”
“你是个疼孩子的。那么二姐儿订下了吗?”
一般人家里有兄弟姐妹,都是上面的哥哥姐姐先成亲,才轮到下面的弟妹们。
因此,贾母听说尤徽音订了人家,就认为尤二姐也定亲了。
“哎——我这个二妹妹是个命苦的,她父亲之前给她订了一门亲事,这是那家人家原本看着还好,后来实在是有些不成样,所以之前就将那亲事给退了。只是这刚刚退了亲,总不好接着相看,所以二妹妹现在还没有定亲。”
尤二姐退亲的事情虽然不是她的过错,但是这事情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的,再加上尤二姐跟尤氏毕竟不是亲姐妹,有些事情,就算是大家都明白,但是也不好说的太过仔细,因此,很多事情尤氏都是一言带过的。
“嗯——自然是孩子们的未来最重要,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们总是不愁嫁的,那户人家既然不成样,亲事退了也就退了。”
“老太太说的是,我现在就剩下这么两个丫头,虽然都是女儿,但是却也是我的心头肉,自然是希望她们以后都好好的,其他的——我也不求什么了。”
“孩子都是债啊!”
贾母毕竟年纪大了,吃过饭后跟尤老娘说了一会话,消了食,就觉得有些困了。
尤老娘和尤氏见此,立刻就告辞离开了。
尤老娘母女三人没有跟着尤氏回宁国府,直接就回自己家去了。
尤氏也知道贾珍父子是什么德行,见此也没有留人,直接送她们离开了,约定日后有时间再接她们来相聚。
回到自己家后,尤老娘母女三人也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晚饭尤徽音和尤二姐都是陪着尤老娘一起吃饭了,吃过饭后,三人一起就说起来今天在荣国府的事情。
“荣国府的那个宝二爷年纪也不小的,但是却还整日里跟姐姐妹妹在一起玩耍,话里话外的也总是说姐姐妹妹们如何如何的,半点不提读书上学的事情,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荣国府的这位宝二爷说起来也是个奇人,我听说他是‘衔玉而生’的,说是有大造化。当年他出生之后,荣国府将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荣国府的老太太还让人散了铜钱让人满大街的叫他的小名。”
“这件事情——我当年也曾经听说过的,毕竟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真不知道荣国府的人是怎么想的,那可是‘衔玉而生’啊!这‘玉’代表了什么,就是我们这些后宅的妇道人家都知道,荣国府能够不知道?他们竟然还将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怕犯了上面人的忌讳。”
“你是说——”
“荣国府的这位宝二爷怕是废了,他若是这辈子都在后宅里跟姐姐妹妹们玩闹还能留条小命,若是他想要上进——怕是就不好说了。”
“这——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反正不管我们家的事,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你这丫头,心还真大!那荣国府怎么说也跟宁国府连着亲,若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连累了你大姐姐怎么办?”
“大姐姐不过是个妇道人家,除非是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否则能有大姐姐什么事!妈妈自己看,就贾家那些爷们——他们能够有什么本事,惹出‘抄家灭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