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插手,那些东西自然是很容易就被要了回来。
王子腾对王氏现在早就没有丝毫的感情了,现在王子腾都恨不得弄死她,自然是不愿意帮她花费这份钱。
所以,王子腾直接让贾赦去王氏的嫁妆里拿。
王氏的嫁妆王家并没有要回来,而是留在荣国府,准备日后留给贾珠的。
不管怎么说,再嫁一个女儿给贾政,那也不是他王子腾的姐妹,所以留着贾珠,日后也是荣国府跟他们这一支的联系。
那些嫁妆当年都已经给了王氏了,王子腾也没有小家子气到现在再要回来的地步。
可是谁想到王氏竟然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而贾赦也是个狠人,竟然将事情直接闹到了皇上那些。
现在连皇上都知道他们王家的女儿“偷盗”夫家的财产,日后——王家的女儿怕是没活路了。
之前谢氏带人清点了王氏的嫁妆,里面那些不是王氏嫁妆的东西,谢氏也不管是不是张氏的嫁妆,全部让人抬走了。
现在贾赦自然是在王氏的嫁妆里找不到他们荣国府公库里的东西。
但是——没关系,找个同等价位的补上不就可以了,然后在来就是银子——也是王氏管家时间短,荣国府的那些庄子和铺子她都还没来及下手。
不过等贾赦从王氏存放嫁妆的库房里出来,王氏的嫁妆也不剩多少了。
贾政在外面看着贾赦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外面抬东西,那心疼的都要滴血了。
在贾政看来,王氏的嫁妆日后都是他的,现在贾赦就是在拿自己的东西。
“大哥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过分?老二,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过分了?”
“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我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我已经继承了家里的爵位,你现在之所以还能留在这里,是因为母亲还在——若是没有了母亲——我会立刻让你滚蛋!这既然是我的家,那么这个家里的东西就都是我的,我是嫡长子,是继承人,所以这个家里在出去御赐之物、祖产之外的产业,也才占了三成而已。也就是说王氏之前偷盗了这么多的东西里,有七成是我的,你明白吗?现在你还跟我说什么‘过分’。你脑子不清楚了吧!”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之前王氏管家也是母亲的意思,那个时候大嫂没了——”
“闭嘴!你没资格提起你大嫂!不想挨揍就立刻给我滚蛋,要知道‘长兄如父’,我就算是将你打个半死,只要我说是替父亲教导你,也没人会说我半个不是,不信你可以试试!”
贾政看着贾赦那发疯的样子,觉得自己大哥真的是变了,或者是说从大哥那次撞墙之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贾政是个怂货,看着贾赦那个样子,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他又是一个要脸的,虽然心里害怕的想要逃走,但是还是假惺惺的说了几句什么“不可理喻”之后,才灰溜溜的逃跑了。
看着贾政逃走的样子,贾赦冷笑了几声之后,继续看着人从王氏的嫁妆里搬东西。
等东西都搬完了,贾赦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然后就去帮着皇上派来的嬷嬷,清算之前他母亲当家的时候,荣国府的账目。
三个人没日没夜的赶工,重要的半个多月后,将贾母当年管家的时候,荣国府的账目都清算了出来,然后贾赦拿着这些账目的差价去了保龄候府。
保龄候在见了贾赦,知道他的来意后,差点被贾赦给气死。
“你——你——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这是不孝!”
“人家都说‘父慈子孝’,其实换了母亲也是一样,‘母慈’才‘子孝’,而我母亲是什么样的,舅舅难道不知道吗?”
贾赦一边说着,一边扒拉着自己脑袋上的伤疤让保龄候看。
“她想要我死!她想要让我去死!舅舅,你说我要不要孝顺的如她的意,然后去死!”
保龄候看着贾赦那个样子心里有些害怕,毕竟之前贾赦撞墙自杀的事情,闹得挺大的,保龄候虽然没有去看贾赦,但是当时也去了荣国公,看到了荣庆堂当时还没有清扫干净的,墙上的那些血迹,对于现在就跟一个疯子一样的贾赦,保龄候也是有些害怕的。
同时也在心里埋怨自己的姐姐,做事太过了,竟然将贾赦逼成这个样子,现在还连累了自己。
“你母亲她也不是有意的,她毕竟年纪大了,所以——”
“所以我才没有过多的怪罪她,而是来找了舅舅。舅舅,也不要拿什么孝道来压我,要知道‘夫死从子’,这些年我是怎么孝顺母亲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都被逼着去跟马匹住一起了,舅舅不会真的也跟母亲一样,想着让我去死,然后还命给母亲吧!我怎么说也是我们贾家、荣国府的继承人,舅舅——你们史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胡说,我什么时候要逼你去死了!赦儿,我知道你对你母亲有怨,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