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邢氏,温安日后也会帮着琏儿的。
有温安在——就他那一肚子的坏水,或许自己现在就算是死了——老二也沾不了便宜。
贾赦这边还在哀悼着自己悲惨的、马上就要被灭口的命运,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被点名。
皇上也知道了太子中的是慢性毒,那下毒的人是想要毁了太子,并不想让太子就这么死了,可是现在太子的毒竟然因诱发出来了,虽然吐血昏迷,但是总被之后毒入骨髓,在难解毒要好太多了。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太子的毒是怎么被诱发的?
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的?
若是有人故意,那么那个诱发太子提前毒发的人,倒是想要做什么?
他又是怎么知道太子中毒的?
一系列的问题盘旋在皇上的脑子里,然后——贾赦就被太医给点名了。
“侯爷,可否给下官看看您身上的那个香包?”
贾赦还在哀悼着自己悲惨的命运。
“侯爷——”
皇上看着在哪里发呆,一脸死了爹样子的贾赦,突然觉得有些辣眼睛。
“恩候——恩候!”
贾赦被皇上突然大吼一声给吓得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然后又立刻爬起来跪好。
“皇上饶命,臣保证出了门,什么都不说。”
皇上看着贾赦,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贾赦,就贾赦那个混不吝的样子,他没胆子,也没那个能力给太子下毒。
而且太子倒台对他们荣国府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对贾赦皇上还是知道的,之前自己故意压了他的爵位,之后自然有派人关注他,知道他没有投靠任何皇子,因此也就没有对太子下手的动力。
“恩候——将你腰间的香包给太医看看。”
“香包?哦——”
贾赦手忙脚乱的将香包解下来给了太医,太医问了问,然后打开了香包小心的验看里面的香料。
“应该就是这个香包的香味,诱发了太子体内的毒。”
贾赦听到太医的话,愣了愣。
“不可能——你可别害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太子中毒了!不对,我是说我根本就没必要给太子下毒——也不对,我是说,我,我——”
贾赦觉得自己好冤枉,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香包是自己在温安哪里闻到味道,觉得好闻,然后要了方子自己配的。
自己每天都带着——要说有毒,中毒的应该是自己这个每天都带着的。
这么想着,贾赦也就这么说了。
“侯爷稍安勿躁,下官并没有说侯爷的香包有毒,说起来侯爷这个香包里的香料是真的好,闻着提神醒脑,是个好东西。只是这里面有一种香料正好可以诱发太子之前中的毒。太子现在中毒日子尚浅,现在将毒诱发出来,对太子来说,也是好事,更容易解毒。若是大家什么都不知道,让太子继续加重体内的毒素——日后毒入骨髓,那才是大罗金仙都难救了。”
“那么也就是说,我没事?我救了太子?”
“是好事!”
太医可不敢替皇上做决定,所以只说自己能说的。
“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
“恩候,你这香包是哪里来的?”
“香包?是臣家里自己做的,里面的香料也是自己配的。前段时间臣在臣那小舅子那里,闻到他身上带着的香包味道好闻,就问他要了香料的方子,然后回家后让下人自己给臣也做了一个。”
“你小舅子?温安?”
皇上对温安还是很重新的,而且他也知道温安。
邢家之前不过是普通的乡绅,后来也就是温安的父亲读书上有些天赋,中了进士,后来还进了翰林院,这才算是挤进了官宦之家。
但是邢父早逝,温安也是刚刚考中科举。
就算是现在,温安都没有跟太子打过照面,近距离接触过,所以——温安更加的不可能给太子下毒,也不会知道太子中毒。
所以——贾赦不是、温安更加的不可能。
只是现在太子还在昏迷之中,所以贾赦暂时还是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