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刑部!”念动,凌通扬声道。
镇妖王府。
刘曾安在书房中品茗,这位大汉正一品的镇妖王,闲暇时候没有一点边疆沙场的煞气,反而一身书卷气,此时正在养一把大红袍泥壶,泡的是阳桂道精制的桂花茶,茶香伴着桂香,盈满了整个书房。
牦牛角杯盛茶水,刘曾安饮一口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罕见的惊异之色,那位龙虎山的杰出传人居然败了。
身为元神高手,念动间把握四方,一切皆在感应之中,事无巨细,尽收眼底,事实上,在那位小天师走进皇道长街东首的巷子时,这位镇妖王的目光已经落下,本来那个少年借力觉醒本源,突破修为,已经令他有几分动容,这等心性与胆魄,以一个少年而言,着实难能可贵,但怎么也比不过最后那一道未来身降临,生生将那位小天师一刀斩飞,坠落至皇道长街上来得震撼。
龙虎榜第四十七把交椅,就这样被击败,就此易主。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成就,在这位镇妖王看来,恐怕就是龙虎榜前十的那几个妖孽,少年时代也做不到,甚至放眼古今,有史料记载的,一切明史暗史,都少有人及。
王府一隅,一座幽静的院落中,刘清蝉听着丫鬟显得有些兴奋的讲述,眸子里有异色闪过,事实上,就在未来身降临的刹那,她就有所感应,那属于苏乞年的三分之一时光之心,终于觉醒了!
只是这第一次展露在世人面前,就胜了龙虎榜第四十七把交椅的年轻人杰,龙虎山上下来的小天师,着实有人令人震动,即便是刘清蝉,也不禁生出几分感叹,历来都有这样的说法,**************,一遇风云便化龙。
在她看来,当年困锁于长安城中,偏安一隅的苏乞年,或许真的就是一条困锁的锦鲤,离开长安这片深潭,便乘了风云,登临九天,化而为龙。
刘清蝉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当年那个病危的青年,倔强而带着书生气,即便是那一位雇佣兵之王闯入,也不知死活地拦在前方,她记得数年前第一次偶遇时,她曾经问过一句,值得吗?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少年有些令她火气上涌的憨笑。
不记得了。
这就是那个少年的回答,不记得了,所以也就没有值得,抑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