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虽然大汉普及《奔马劲》这样的筑基功,但穷文富武,真正能够练出名堂的,还是凤毛麟角,九成九以上,都只能在筑基之下徘徊。
“既然腐朽了,就该入土了。”
刘清蝉开口,语气很冷,苏乞年看她一眼,忽然觉得这一位比他更加肆无忌惮。
“看什么看!”
刘清蝉狠狠剜他一眼,眉眼间流露的娇俏之色,比之平日里更多出了几分烟火气,苏乞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对于刘清蝉的话,他大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已经当成了耳旁风。
对于苏乞年的无赖,刘清蝉有些心慌,她俏脸微红,撇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这一日,苏乞年没有离开镇妖王府,因为镇妖王刘曾安设家宴款待,堂屋里的桌子上,除了刘曾安,苏乞年以及刘清蝉三人外,就只有老管家入了席,侍女清儿在一旁侍候。
少女侍候得眉开眼笑,镇妖王刘曾安破例从王府后院挖出了府中埋藏了数百年的老酒,酒香醇厚,拉着苏乞年饮了一碗又一碗,就是老管家,也小饮了两碗酒,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看眼前的一幕,于常年镇守西海边疆的镇妖王而言,这是难得的一天。
唯有刘清蝉感到这二十年都未曾有过的不自在,她总觉得父亲看苏乞年的目光太过亲近,别有意味,玉容火烧一般滚烫,不用看,她也知晓自己此刻的脸色,忍不住在桌下狠狠踩苏乞年一脚。
咔嚓!
一道裂缝顺着桌底延伸出去,一直到了堂屋门槛处。
侍女清儿露出古怪之色,看了看被桌布遮掩的桌底,镇妖王刘曾安也似笑非笑地看女儿一眼,露出几分玩味之色。
苏乞年讪讪一笑,看刘清蝉一眼,他哪里料到这位郡主大人会突然出脚,力道未能全部化解,当然,若是任由这位脚踏实地,整个镇妖王府都能给她震塌了。